紅鴞怔了片刻,隨後像是明白了什麼般猛地看向巫連:
“親愛的,今天是......?”
巫連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:
“沒錯,是滿月。”
滿月之夜,在刃之陸不會有人對其感到陌生。
因為它的出現預示著血災的極度活躍,異陸的血潮出現概率會大大加大,降臨在自治城的被壓製的血災也大概率會發生反噬現象,正如那一晚的夜城血災。
因此,很多刃禦師都會將滿月之夜稱為血月。當然也有真正的血色滿月出現的說法,但沒人親眼見到過)
和巫連前世那可以依據曆法較準確推斷盈虧的月相不同的是,刃之陸的月亮盈虧似乎完全看自己的心情,有時候很慢,有時候卻又會很快,自治城少得可憐的天文學家們到現在都沒怎麼琢磨透,不過依舊是勉強看出了它的規律,那就是月亮的盈虧變化會有一個速度上的更替期。
簡而言之就是,大概兩個月內月亮的變化速度會很慢,然後緊接著有一周的時間會變得快一些,隻要大致摸清楚了這個速度變化的規律,也能夠較為準確地預判月亮的情況。
而今天,好巧不巧正是月相變化較快的那一周裡,滿月的時間。
所以,巫連在等的是什麼,就很清晰明了了。
隻要有一波規模相當的血災出現並衝擊下方的這個刃禦師營地,那麼他們就有了趁亂開殺的機會。
有【猩紅疫使】被動效果的存在,血災對單獨行動的二人而言無疑是最佳的掩護,甚至可以成為他們屠戮的幫手。
巫連倒不是忌憚直接殺進去會打不過,相反他也覺得這樣更直接一些。
但他一向“攪混水”攪慣了,喜歡在彆人的亂上添亂,忙上加忙。
而且何樂而不為呢?
能多吃幾個烤串,還能少出一份力,傻子才會拒絕。
順著他的目光,紅鴞同樣看向底下的那群刃禦師。
此刻已經算是深夜了,可那片營地依舊大片大片的燈火通明,邊緣巡邏的人不僅沒少,甚至還多了點,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。
未等她發問,巫連先一步點點頭,一口咬下烤得滋滋冒油的肥五花:
“沒錯,他們也在等。”
“血潮嗎?”
“不然呢?要知道,月相這東西對於出勤異陸的刃禦師而言比出門看黃曆還重要。”
巫連的眼神深邃了些許,仿佛嘴裡大口嚼著吃的的人並不是他。
“他們也在等吧......等著清理完這波血潮就一舉推進,畢竟現在這個推進階段什麼甜頭應該都吃不到,除了荒原都還是荒原。”
他的心裡其實也有顧忌。
除了長桌十四會不會插手的問題,歐庫瑞姆戰團到現在都還是個謎,那是一股怎樣的勢力,一旦和自治城力量或者自己撞上又會是怎樣?
好奇之中,一股出於謹慎而產生的擔憂也油然而生。
不過他更為推進活動的支持派感到可笑。
畢竟,大概率整片異陸裡最值得他們“推進”的,也就是長桌十四和歐庫瑞姆戰團本身了。
一邊是擁有古老戰鬥曆史和強大力量的殘餘刀娘,一邊是擁有著完全不同的另一條科技樹的教團分支。
如果真的拿到了這兩股勢力的技術核心,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東西,也許他們這麼做真的是值的。
可問題在於,這些家夥真的做得到嗎?
明明幾百年前,人類正是從這些方勢力中苟延殘喘出來的,現在卻要反過來在異陸做主。
不站任何立場而言,確實是有點不自量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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