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招是柔道中的“巴投”。
眾官兵終於回過神來,齊聲喝彩,誰都沒見過這麼淩厲的摔法,誰都想不到一個縣令竟然身懷絕技。
要知道,漢晉時期,所謂武術隻是騎射、兵陣而已,徒手搏擊之術剛發萌芽,不過是角抵、相撲,與經過係統發展的現代技擊天差地彆。
李曉明這柔道半瓶子醋在這個時代絕逼是可以開宗立派的大師。
張懷接連兩次受挫,被摔的氣血翻騰,好不難受,心裡更是震驚的無以複加,自已太托大了,從未想到這個白嫩嫩的七品縣令竟是相撲高手。
他急忙翻身想跳起來,不敢與李曉明貼身纏鬥,想要拉開距離用拳腳反擊。
哪知李曉明如影隨形,沒等他站起來就已經搶好站位,右臂一把勒住張懷的脖子,死命往後勒,左小臂從他腦後穿過去形成一個杠杆,死死往前頂住。
這正是柔道中的“裸絞”,要破這一招,縱觀天下,除了後世的形意門馬大師和太極門一位姓雷的高人之外,再無它人。
張懷頓覺腦中充血,呼吸困難,縱然渾身有千斤之力,就是無法施展,他不甘心一招未出就此落敗,拚命掙紮,想要站起來。
這時李曉明在背後又用兩腿盤住張懷的粗腰,雙腳在前並在一起鎖住他的雙腿,張懷徹底動彈不得,隻覺呼吸停滯,腦子發漲,眼前越來越黑。
李曉明漸漸覺得張懷沒了動靜,心想,適可而止吧,可不能真絞死他,他要是死了,估計他這群手下不得不拚命了。
於是試著鬆開了雙臂,隻見張懷龐大的身軀果然像一堆爛泥一樣滑落到地上。
眾官兵伸長了脖子,鴉雀無聲。
過了良久,平州這邊不知誰帶著哭腔喊了一句:“他把咱們縣尉給打死了。”
眾人這才驚醒過來,那邊兩名副將把手一揮,平州的官兵紛紛後退,彎弓張弩,漢昌縣的眾人也擺開陣勢,嚴陣以待。
李曉明大聲說道:“誰說他死了,他隻是暈過去了,你們張縣尉較量之前有言在先,誰贏了他,這件事就算結束,各走各的。”
“你們吐過的唾沫,還想舔起來不成。”
平州的人聽了這話,過去幾個人扶住張懷,揉胸口,掐人中。
隻見張懷慢慢睜開眼,看了眾人一眼,意識恢複,一骨碌爬起來,死死盯住李曉明,臉色鐵青,一言不發。
盯了一會,快步走過去,騎上馬拍馬而去。
平州眾人見主將竟去,於是也都收好弓弩紛紛上馬,作了鳥獸散。
一場危機就此解除,漢昌的眾人終於鬆了口氣。
紛紛向李曉明恭維:
“陳大人好本事呀。”
“是呀,陳大人隻三招就把那姓張的打趴下了。”
“沒想到陳大人文武雙全,真是厲害。”
“平州的那幫人灰溜溜的像群孫子一樣,哈哈哈”。
孫文宇也走了過來,眼神裡全是敬畏,向李曉明拱手道:“陳大人真是令在下大開眼界,我看你用的招數與角抵、相撲之術頗像,但我從未見過,不知道您是從哪裡學來的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