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回來時,身上背著個大麻袋,十分沉重。
他興衝衝的來到義麗的船邊,正要開口喊他們出來,聽見裡麵正在說話。
“哥,那個成朝的皇子,讓咱們住到大船上,為啥不去呢!我想去大船玩。”
義律道:“我早就打聽過了,他們成朝跟咱們一樣。
皇帝也是打算把皇位傳給侄子,因此皇子們都在明爭暗鬥,各懷鬼胎。
恐怕真正操心國事的隻有皇帝一人,因此咱們不宜與皇子們走得太近,最好直接去成都見皇帝。”
隻聽義麗“哦”了一聲,又說道:“哥,發哥說要教我捉大魚呢!”
隻聽拓跋義律說道:“咱們冒險闖過匈奴的地盤,死了多少人?
千裡迢迢的先去晉國,又來成國,又所為何事?
我今日坦露身份,出麵救了他,已是大不應該。
自己一個人玩不行嗎?怎地還非要去找他玩?”
隻聽義麗委屈地嘟囔道:“我自己一個人玩有什麼意思?你又不和我玩。
哥,你帶我捉大魚去吧!”
隻聽義律歎了口氣,苦口婆心的勸道:“妹妹,你身為咱們鮮卑部落的公主,又是晉朝皇帝親封的郡主,
現在連封地都沒有了,你沒聽其他部落的人怎麼笑話你的麼?
前些日子見了晉朝皇帝,我原本怎麼教你哭訴來著?你為什麼不聽?
我隻是老單於的侄子,而你是老單於的嫡親女兒,怎地天天隻讓我一個人操心?你就不能操操心?”
隻聽義麗笑嘻嘻地撒嬌道:“哥,那些事情都是你該操心的,我才不想那些事呢!
我也不願當那個郡主,我就喜歡騎著馬,在草原上到處閒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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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,咱們彆要那些地方了。
你帶著咱們的人,還回北海吧,我會釣蝦了,可以在湖裡釣蝦。”
“你……”義律氣的無語。
李曉明在外麵偷聽,幾乎憋不住笑。
心想,這個義麗郡主和自己的小兄弟昝瑞倒是般配,整日價腦子裡除了玩還是玩,不想一點正事。
可歎這個拓跋義律,居然還想勸他妹子這樣的人操心國家大事。
須知,人是怎麼樣的性格,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,還不如讓他們快快樂樂的玩去。
李曉明在外麵清了清嗓子,喊道:“大單於……郡主……,小人陳發前來拜見。”
裡麵兩個人聽見喊聲,走出船艙,義律淡然道:“你有什麼事麼?”
李曉明對著二人長揖到地,謙卑地說道:“小人陳發,拜見大單於,拜見常山郡主。
感謝單於今日的救命之恩,陳發日後必有報答。”
義律道:“你是郡主的朋友,幫郡主解圍在先,不必多禮,可還有彆的事情?”
李曉明笑嘻嘻地湊上前去,把麻袋放在船上,從裡麵掏出許多東西來。
有大塊的臘肉、熏雞,有各種菜蔬、米、麵,還有一大罐子酒,隔著罐子都能聞到酒香。
又將背後的包袱放下,打開一看,裡麵是一套襦裙直裾,還有一雙姑娘穿的錦鞋。
李曉明非常細心,拿著蘆葦杆,對比了郡主留在泥地上的腳印,讓裁縫照著做的。
郡主一眼就看到新衣服了,開心的跑過去一把抓起。
當著兩人的麵,就脫掉腳上穿的帶洞的鞋子,換上錦鞋。
義律正想喝止,但上下一看。
妹妹臉上帶著傷疤,一身汙穢,鞋子破的不成樣子,哪裡還有個郡主的模樣?
不由得又心疼起來,
想想當時老單於在世時,拓跋鮮卑威名赫赫,他這個妹妹如眾星捧月一般,何曾受過半點委屈?
不想今日他自己做了單於,竟讓郡主如此受苦。
不由得心頭酸楚,默然自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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