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陽王劉胤被石興一巴掌打的蒙圈,隻剩祖逖獨鬥石興,十分吃力。
他使儘渾身解數,將當年‘聞雞起舞’時,多年來所練成的劍法,儘數施展開來,
但石興高大肥壯,勇猛異常,自幼跟著石虎南征北戰,實戰經驗豐富,遠非正常人類可比。
隨著時間一長,祖逖儘管拚命進攻,但仍是敗相漸露。
身後劉胤抹去口鼻之血,此時又緩過來勁了,他雖貴為南陽王,平日裡鮮於親自動手殺敵,
但畢竟是純種的匈奴血脈,身高臂長,骨子裡的戰鬥基因是與生俱來的。
此刻見祖逖難以支撐,他毫不遲疑,又提刀猛衝上去,
那石興對戰祖逖其實也感吃力,他最擅長的是騎馬衝殺,快刀明槍,以力降敵,
但那祖逖的劍法虛虛實實,十分刁鑽奸猾,弄的石興左遮右攔,一身臭汗。
此刻冷不丁的,劉胤又撲了上來,一刀朝著石興肚子上刺去,
這巨大的臭豬再也躲不開了,‘嗷嘮’一聲慘叫,肚皮上又中了一刀。
但他肚子碩大鼓起,皮油極厚,這一刀刺中,隻流些清油出來,仍未流血破防。
石興見劉胤刺中自己,勃然大怒,嗷嗷狂叫,左手一把抓住劉胤的刀背,右手一劍朝劉胤斬去。
劉胤後撤不及,眼看就要斃命當場,
危急時刻,李曉明來不及細想,舉起手銃對準石興,“砰”地一聲,放了一銃。
隻是距離太遠,目標遠超五步有效射程,一銃打出,彈丸極其分散,
不光石興捂臉慘叫,就連祖逖和南陽王劉胤,也都慘叫一聲,
各自一瘸一拐地跳著跑開。
兩人看著嗷嗷慘叫的石興,驚魂未定。
劉胤摸摸屁股,祖逖摸摸大腿,
一摸受傷處裡麵硬硬的,一看手上還有血,心中驚懼,也不知自己到底著了什麼門道?
“哎呀,我的天呐......”
李曉明看到這尷尬地一幕,無法麵對,直想立刻跑路。
他看看場中形勢,
心想,這手銃超過五步打不死人,怎地石興一直捂著肥臉慘叫?跟瘋了一樣?
那邊羯族禁衛,本就是以少敵眾,苦苦支撐,
此刻聽見首領石興,如殺豬一般大喊大叫,
回頭一看,隻見石興滿臉都是血,不知是死是活。
眾人皆是驚疑不定,軍心漸潰。
刁膺躲在一邊,看見石興慘叫受傷,急忙大喊道:“快,快保護大王子。”
場中的羯族禁衛聽見軍師呼喝,紛紛丟下正在博鬥的對手,向石興靠攏過來,將他護到中間。
匈奴兵、晉人武士、販鹽眾人,齊齊逼近,
羯人此時敗局已定,隻是仗著長槍銳利,一群人聚在一起,長槍向外突出,
像個大刺蝟一樣,讓人難以靠近。
見此時敵我已經分開,李曉明急忙招呼火槍隊上前。
“你們快閃開。”
眾人聽到李曉明大喊,紛紛向左右散開,
“劈裡啪啦”
五名火槍手一通亂槍,又有三四名羯人慘叫倒下。
“各位不要靠近。”
王吉的小炮也推了出來,大聲示意眾人躲避。
眾人早見過這玩意的霹靂之威,紛紛驚呼躲遠。
“嗵”的一聲,
在最外圈保護石興的羯人,有四、五名被小炮打的血肉橫飛,肢體不全。
羯人弄不清楚這些可怕的玩意,究竟是什麼鬼,被嚇的魂飛魄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