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曉明心想,如今是被包圍狀態,且官兵有如此多的人,又有弓箭手,
若是反抗,恐怕這十幾條小命要交代在這裡。
正在心驚肉跳,隻聽外麵有人大喝:“裡麵的小賊們聽著,乖乖放下武器投降,否則格殺勿論。”
李曉明無奈,深吸一口氣,穩穩心神,
趴在門縫裡,對著外麵喊道:“各位官爺,我們是涪陵郡的客商,並非賊人,你們莫要誤會。”
外麵的人厲聲喝道:“憑你們是哪裡人,先一個一個走出來再說。”
王吉急忙提醒道:“太爺,可不能出去,
萬一咱們走出去,他一通亂箭射來,咱們可就都糊裡糊塗做了鬼呀!”
李曉明心想,是呀,若是就這樣投降,那小炮和火槍上都是銅。
官兵見我們帶了如此多的銅,萬一起了歹意,後果不堪設想。
但若是反抗,恐怕後果更慘,先周旋周旋再說吧。
想到此處,他又對著門縫大聲喊道:“各位官兵兄弟,我是左將軍殿下的下屬,
奉殿下之命,從涪陵為殿下運送玩物,
這事梓橦、涪城、綿竹城、廣漢郡這一路上的守軍都知道的。”
“放屁,竟敢用這種拙劣的謊言蒙騙本尉,左將軍殿下的下屬會住到這種地方?連個馬騎都沒有?”
李曉明心中惶急,
耐著性子道:“我們確是左將軍的下屬,你隻需到成都或是廣漢郡的城門處一問便知。”
李曉明從門縫處向外一看,隻見為首的兩名騎馬將官,聽了他的話交頭接耳一番,
一人又高聲喊道:“少說廢話,若真是左將軍的手下,必有文書信物,拿出來看看,
若是沒有,就是賊人假冒,速速就擒,免得本尉大開殺戒。”
李曉明思量再三,咬牙流汗道:“左將軍殿下已經給各處關隘交待過,給予我們放行,所以沒有給文書,
但是我有當朝明熙公主,欽賜的玉牌為證,天下獨此一塊。”
那個將官笑道:“你倒長得好大臉,居然有公主殿下賜下的玉牌。
也罷,你拿來看看再說。”
李曉明本不想給,但事到如今,性命攸關,
實在沒招可想,從身上摸索一陣,摸出了玉牌。
心疼良久,從門縫處扔到外麵地上,有小兵拾起,交到那名將官手中,
那將官在火把下翻來覆去地看了兩遍,念道:“雍明熙照,長樂未央。這不是公主殿下的封號麼?”
這人突然放聲大笑起來,在馬背上直笑的前俯後仰,
拿著玉牌向身邊之人說道:“列位都看看,這小賊竟拿著此物出來招搖撞騙,真真是笑死個人。”
旁邊有人問道:“大人,此是何物?”
那將官笑道:“這是當今公主殿下的封號玉牌,是大成天子親賜的,
如同丞相的相印、將軍的虎符,公主殿下豈會將此物賜予他人?
這小賊腦子不好使,膽子卻肥大的很。”
將官身邊的官兵聽了,都哄然大笑起來。
李曉明又氣又急,一身是汗,
慌忙辯解道:“這玉牌是真的,我是公主殿下的釣魚師傅,公主殿下待我甚是親厚,故賜此物。
我若有半句假話,教我......”
“住口,”死到臨頭還在滿口謊言,
“你若說你是個縣太爺,我說不定還信你三分,你說出如此低劣的謊言,是想侮辱我等麼?”
王吉聽了這話,急忙跑上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