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江挨了罵,明白自己的表演也該結束了,急忙躥進人群,再不露頭。
太子回憶了一下,這個石興確實沒有動手打過他,都是他手下的人打的,此刻也都被處死了。
他本就個性情仁慈的太子,見滿地血泊,已經死了這麼多人,氣也消了一半了,
便指著石興怒斥道:“你以後給我收斂些,若再敢在我大成國行凶,絕不輕饒。”
石興翻翻獨眼,默不作聲。
刁膺又指著太子後麵的李曉明道:“太子殿下,左將軍殿下,
我們與您二位的兩次誤會,每次都有此人從中攪和,才把事態擴大,
此人絕非善類,請二位殿下將此人立即斬首,以固成、趙兩國邦交。”
李曉明正背著手站在太子後麵看熱鬨,聽了此人的話,嚇了一大跳,就想破口大罵。
隻見太子和李許同時回頭看向他,李許眼神裡充滿了戲謔之意,
太子李班回過頭來,指著石興怒道:“我能放了這廝,已是格外給你們趙王臉麵,休要再提無理要求。”
李許向刁膺悠悠說道:“刁長吏,我看你家大王子傷得不輕,還是趕緊回去延醫醫治吧!就不要再多事了。”
那刁膺仔細一看,果然見石興腹部一片血跡,不禁大吃一驚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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隻好暫時收起害人的想法,與太子和李許告辭,扶著石興匆匆而去。
李許向著二人的背影,高聲呼道:“你們有幾位仇家住在西邊少城,平時注意些,最好少出門。”
見此間事情已了,中壘校尉李江,讓一眾官兵將屍體抬走,
血泊用黃沙墊了,自己帶了少許人護送太子和李許回府。
李曉明也在後麵溜溜達達地,提著個破羊皮口袋,跟著太子和李許去太子府。
李班早年曾被封為平南將軍,住在成都古城的東北角朔門那裡,
後來晉太子位後,本該搬進皇宮,但他一向喜歡與儒者賢人交往,嫌住進深宮多有不便,
因此隻將原來的將軍府換了牌匾,仍在宮外住著。
太子被毆的不輕,羯人下手狠毒,回到府中少不得要請良醫敷藥問診一番。
前庭隻有李許和李曉明兩人,
李許脫了鞋履,跪坐於榻上,又招呼李曉明也坐下,
李曉明到了這深宅大院,麵對著狐狸一般的李許,覺得十分局促,
又想到等下要向太子和李許‘主動坦白’假縣令的事。
心中不安,隻願恭敬站著,因此謝絕李許的好意。
李許麵帶笑意,斜眼瞅著李曉明,
沒話找話地問道:“想那梓橦郡距成都並不遠,祖發何以來遲呀?”
李曉明道:“因糧食不濟,饑餓難行,故此晚來。”
李許聽了,有些尷尬地笑道:“哎呀,我那皇妹自小愛頑,拿了你的東西作弄你,
此事我也是後來才知,祖發切勿記恨呀!”
李曉明拱手道:“不敢不敢。”
李曉明情知在李許麵前,多說一個字說不定以後都有事,隻不接話茬,你問我答。
兩人一陣尬聊,直到太子從後麵出來,
隻見太子臉上捂著塊,用熱藥湯煮過的麻布,一隻手按著,還在齜牙咧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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