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見大單於義憤填膺地,要為他報仇,不禁大為感動,心想,草原梟雄果然爽快義氣。
又怕單於若真殺了趙王使者,難免惹下大麻煩。
急忙止住拓跋義律道:“多謝單於好意,當日已將他手下行凶之人全部誅滅,
他又被明......又被祖發刺成重傷,已給過他教訓了,若是以後他不悔改,再取他性命吧!”
單於這才止住怒氣,又打量了李曉明兩眼,
看起來很高興地說道:“祖發此次勇救太子,立功不小呀,哈哈哈......
得太子殿下垂愛,想是獲益良多,不久就要平步青雲了吧?
咦......,這身官服不錯,莫非是......”
太子殿下笑道:“祖發暫時委屈在我身邊任舍人之職,以後另有安排。”
“奧喲......,舍人呀......
非親信之人不可擔此任,祖發,看來太子對你器重的很呐!”
拓跋義律對著李曉明笑著說道,雙眼裡的嘲笑之意,毫不掩飾。
“哪裡哪裡,不過是為殿下護衛分憂而已。”
李曉明心想,你也不用出這怪樣子,老子是要跟著你去當郡守的,非讓你做我大舅哥不可。
心裡這樣想著,心中一動,手上用力捏了捏郡主的小白手。
太子並未聽出二人談話有何不妥,
在一旁笑道:“大單於,上次會麵,隻顧談些政事,卻未能與單於儘興歡飲,
今日重逢,我豈能放過單於?
此時已是晌午,不如就由我做東,請單於賢兄妹宴飲一回,祖發作陪,如何?”
拓跋義律心想,正好又省了頓飯錢,也好順便看看這陳祖發,是否已死心塌地跟了太子。
於是向太子拱手一揖道:“太子美意,敢不從命?”
於是四人漫步於街上,看著路兩邊,想挑家稍上檔次的市樓酒店,好進去喝酒乾飯。
李曉明指著路邊一座三層的市樓道:“兩位,你們看,這家似乎就不錯。”
正說著,突然一隻大手“啪”地一聲拍在李曉明肩膀上,
李曉明渾身一抖,嚇了一跳,
這掌力極重,他第一時間以為又是石興報複,正要先發製人,用“背負投”摔這個王八蛋,
耳邊卻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:“陳兄弟,我可把你逮到了。”
“祖逖大哥,怎地這麼巧?”
李曉明回頭一看,竟是滿麵笑容的祖逖,他向來仰慕此人,再次相遇,很是開心,
那祖逖一雙瘦骨嶙峋地大手,抓著李曉明的肩膀,
熱情地大笑道:“哈哈,兄弟,上次得你助力,我等才殺敗那石興狂徒,正要謝你,你怎地連夜跑了?
如今又教咱們相遇,實是緣分,隨我去吃上一杯,如何?“
“祖哥,這......”
李曉明心想,我身邊有這兩位,怎麼和你去喝酒?
祖逖見他猶豫,拉著他的胳膊道:“你莫要再推辭,咱們也算是半個老鄉,一定要去喝一杯的。”
“這幾位是你的朋友?”
祖逖熱情了半天,這才發現李曉明身邊還站著兩男一女。
李曉明看了看拓跋義律和太子,見二人都對他使眼色,兩人都不欲透露自己身份。
李曉明隻好回答道:“祖大哥,這幾位都是我的朋友......”
祖逖和太子、拓跋義律顯然不認識,仍然熱情道:“陳兄弟的朋友,就是我祖逖的朋友。
走走走,今天我做東,請幾位一起去喝一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