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班憂心忡忡地道:“賢弟呀,你也不想想,你隻去了一趟涪陵,就險些送命,
那可還是在咱成國境內,更何況北方亂地?
我可早有耳聞,劉趙那邊最亂,
就算匈奴皇帝同意給你一路放行,那各處胡王、守將、亂兵可不一定奉旨。
祖逖那裡也是一樣,不聽他話的塢堡、亂匪可滿地都是。”
李許滿臉不屑地說道:“就算出些小狀況,有曉明那件神物,也大可抵擋。
如今陛下已下了口諭,無法更改,你若一定要阻攔,不妨進宮去和陛下說說試試。”
“你......”
“唉.....”李班情知道,李許肯定已在皇帝李雄麵前做足了功課,
估計自己再去請陛下收回成命,也是辦不到了,隻好歎了口氣,低下了頭。
頓了頓,又說道:“那拓跋義律與石趙有仇,你出使石趙,且又與他同行,如何說得過去?
況且,咱們可是與他交好的,你出使石趙,此舉在他看來,如同背刺,
這怎能同行?”
李許笑道:“這個極其簡單,我隻說陛下對大單於此行安全極其重視,特派我親自護送單於回鮮卑,
到時候我先送拓跋義律回鮮卑,再折轉回來出使石趙,不是一樣?
此舉令那拓跋義律感恩戴德隻是其一,
其二,我還可趁機探探拓跋鮮卑的實力究竟如何,以後值不值得咱們與其聯手結盟。
豈不是一舉兩得?”
太子李班聽他計劃的如此周詳,無話可說,隻得將目光看向李曉明。
李曉明見此情景,默默地在心裡盤算了一陣,
昂首道:“太子殿下,曉明深受您的器重,值此國家需要之際,我豈能臨陣退縮?
太子殿下不必擔憂,隻將此行所需的盤纏用度,備的足夠就是了,
我必保左將軍殿下和拓跋義律大單於一路平安。”
太子和李許都抬頭看著李曉明,
李班心下十分感動,心想,真是沒看錯人,這明卿果然忠勇可靠,
但此行若是出了岔子,這人萬一折在外麵了,那損失可太大了。
“啪、啪、啪。”
李許衝著李曉明鼓起掌來,滿臉都是欣賞之色,
豎起大拇指讚道:“曉明,你果然有過人之處,
要知道,此行若成,你可是在陛下麵前立了一功,
到時候我們要是再為你謀取官職,那就更好說話了。”
“既如此,二位殿下無需多言,準備好盤纏,什麼時候出發通知在下一聲就行了。”
李曉明斬釘截鐵地說道。
李許看李曉明對這極冒風險的差使,竟然毫不推辭,眼神複雜,不知在想些什麼。
太子李班看著李曉明,表情仍是十分的不忍與無奈。
李曉明心想,對成國有利也好,無利也罷,是否能夠加官進爵?都不是他考慮的。
自從早上看到郡主,在驛館門前苦苦守候的模樣,他心都要碎了,
這個世間有許多的金銀財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