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許看他前倨後恭,有些摸不著頭腦,說道:“不敢不敢,你還是先去向鮮卑的單於請安去吧!”
李曉明臉紅道:“我沒去見拓跋義律,我是大成的臣子,左將軍殿下的下屬,給他請哪門子的安?
不過是郡主的手巾遺落在了馬車裡,我剛剛給她送去。”
李許斜眼瞅著他,正色道:“我不是說了嗎,你喜歡那個郡主,我和太子自會為你操心。
但我也要提醒你,咱們此行是有正事的,彆一天到晚被女人迷的神魂顛倒的,
要是到頭來被人利用了,那就得不償失了。
你看我,從來就不搞這些事情,
須知心無掛礙,方能做成大事。”
李曉明心想,你不喜歡女人八成是有毛病,也沒見你做成個什麼大事。
“我心裡有件大事,還在考慮之中......”
李曉明嚇了一跳,心想這李許難道會讀心術?
不由得驚異地看了李許一眼,剛好與李許的目光對撞在一起。
二人都在心裡一震。
那李許心想,我這件大事也隻是剛有個念頭,怎地還沒說口呢,這個家夥就如此驚訝?
難道他能猜出我心中所想?若真是這樣,這個假縣令可不簡單......
李曉明左看右看,見他不說話了,於是好奇問道:“殿下心裡有何大事?”
李許沉吟道:“昨晚的事你也看到了吧!”
李曉明笑道:“我看到了,左將軍殿下真是坐懷不亂、性情高潔之人。”
李許見他說出風牛馬不相及的話,疑惑道:“你何出此言呐?”
李曉明神神秘秘地湊近,笑著低聲說:“您昨晚把那兩個女人趕了出來,沒有和她們一起睡,卑職都看見了......”
“害.....,我說的不是這個......,你可真是......”
李許滿臉通紅,又氣急敗壞地補充道:“我是說昨晚李濤說的,李霸那些悖逆言論,你怎麼看?”
李曉明這才知道自己會意錯了,連忙咳嗽兩聲,
正色道:“左將軍不必多慮,想那李霸隻是吹些牛皮而已,何必管他?”
他心想,此次北方之行,任務艱巨,路上還不知會有多少麻煩凶險?
累都快把人累死了,還要操幾頭的心?
李許聽了他的話,緩緩說道:“他若真的隻是說些大話,那倒罷了,就怕此人真有後手,
他能找什麼外援呢?難道真跟匈奴劉趙勾搭上了?
唉,南有建寧王這個老賊,北有李霸這條豺狼,可怎麼辦才好?”
他又生氣地看向李曉明,怒道:“早該聽我的,在成都時就除掉此二人,你們當時為何都要唱反調兒?”
李曉明一臉無辜地辯解道:“殿下呀!在下可是一直都讚成你的辦法,你讓我去乾掉建寧王,我不是也去了嘛!”
李許無奈地敲著案幾,歎道:“唉......是太子,我那皇兄......”
他又抬起頭來,似乎有些無助地看著李曉明,像是在征求意見,
說道:“曉明,人家可都是在緊鑼密鼓,隻咱們這位心慈手軟的太子爺,整天都覺得天下太平,
若他成功登基那是不必說了,咱們幾代人肯定是榮華富貴的命。
若萬一要是被人翻了台,莫說是他了,就是咱們兩個,和咱們的家人、下屬,恐怕都是不得好死。”
李曉明見他說的如此嚴重,心裡也有些緊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