場中胡人士兵,個個表情猙獰可怖,似乎不知死為何物,
有些人明顯身上已負重傷,渾身是血,仍高聲呼喝著向前衝殺。
前麵的被長槍捅死倒下,後麵更凶狠的又上來補上。
地上的屍體被一隊隊騎兵踐踏而過,血肉與黃泥混在一起,
任誰也看不出,這團肉泥曾經也是個爹生娘養的。
雙方武將均不在意己方士兵的生死,一味吆喝督戰。
尤其是氐族人馬,十分頑強,人數雖少,卻極其團結。
氐族騎兵隻剩一兩百號人,仍然反複在三軍戰場衝殺,
步兵們雖死傷慘重,卻陣形不亂,長槍陣仍然能與數倍的敵兵對抗。
隻是氐族身後的樹林裡,陸陸續續有匈奴的步兵鑽出,越聚越多。
氐族不得不又分出一部分兵力,麵向後方,抵擋身後之敵。
二人看的熱血沸騰,李曉明偷眼看向拓跋義律,隻見他滿眼都是狂熱興奮之色,一雙大手不停揉搓。
李曉明真擔心他會突然跳起來,丟下自己,衝到戰場上過癮去。
又等了半個時辰左右,氐人終是漸漸不支,步兵裡麵有一小隊人膽怯了,不顧隊形,想突圍衝出去。
哪知不但沒衝出去,這一小隊氐人一脫離群體,眨眼間,卻被羌族用長槍全部捅死。
越亂就越抵擋不住,羌族人趁著氐人的陣形出現了個缺口,抓住機會,瞬間就突破了氐人的槍陣,
又與樹林裡出來的匈奴人聯手,將氐族的一個大陣,分割成了兩個小陣,包圍了起來。
拓跋義律突然指著氐人騎兵道:“要結束了,他們要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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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曉明定睛一看,
隻見那名叫蒲安的氐族將領,帶著一兩百名騎兵,與匈奴騎兵對衝交鋒而過,雙方各自有人落馬。
蒲安領著騎兵直衝到南邊秦嶺的山崖旁,才調頭又帶著騎兵向匈奴人衝去,
氐族騎兵離李曉明二人近的,幾乎能看到馬蹄上沾的血肉。
那蒲安如同是個冷血動物,看著自己的族人死傷遍地,不為所動。
長刀一揮,一馬當先,又帶著為數不多的騎兵朝匈奴騎兵殺去。
隻是,這次衝殺過去後,蒲安卻沒有再帶著騎兵回頭,
突破了匈奴騎兵後,又迎上羌族的騎兵,
混戰一場後,繞過樹林向西去了,一路趟翻無數的匈奴步兵。
路鬆多和姚弋仲見蒲安帶著騎兵逃竄,急忙調轉馬頭,帶領著各自的騎兵向西追去。
匈奴和羌族的步,兵一見各自主將向西追去了,也有一部分跟著繞過樹林,向西跟隨而去。
這邊被圍困的殘餘氐族步兵,頓時壓力大減,拚命突圍,有不少人衝破包圍,向西躥入了樹林。
拓跋義律皺眉道:“不好,咱們趕快回去。”
二人又貓著腰,在樹林裡快速穿梭,剛接近用鹽車構築的環形工事,就見李許帶著眾人正在朝著北邊放箭。
顯然,已有亂兵誤打誤撞之下,摸到了此處。
拓跋義律和李曉明閃身跳進了工事,
李許見兩人回來,向二人埋怨道:“你們怎麼這麼久才回來?
我還以為你們出什麼事了,正要讓王校尉去尋你們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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