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四名匈奴人見楊初罵他們,有一人不忿道:“楊校尉,你怎地胡亂罵人?
有本事彆在這裡罵,咱們到路鬆多將軍跟前,你再罵罵看。”
楊初真是喝醉了,仍然大罵道:“我怕你們誰來著?
老子是仇池的王孫,是你們匈奴的皇帝老子讓我來這裡的,
有種就將老子殺了,自然有人和你們計較。”
那名領頭的匈奴人,氣衝衝地往前走兩步,要與楊初理論。
李曉明猝然從懷裡掏出癢癢撓,對著匈奴兵,口裡“呯呯呯”地配著音,
匈奴人剛才在酒宴上,見過他“妖法”的厲害,嚇得魂不附體,幾人大叫著奔逃而去。
楊初直把李曉明送回住處,這才一個人晃晃蕩蕩地離去。
酒精能放大人的情緒,
李曉明躺在床上,頭腦昏沉,
想起以前每每喝醉了,都有王吉伺候著,連洗腳水都是現成的,
如今隻剩自己在此,實在是孤獨,心中難受起來,
又十分思念郡主,也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見?
“唉,人生真是苦多,我穿越到此,不圖稱王稱霸,
但圖個富足自在,與心儀之人廝守,怎地就這樣難哩?”
想著想著,沉沉地睡去。
這幾天勞心費力,不是廝殺就是決鬥,使得李曉明身心俱疲。
喝了酒睡的香甜,一覺醒來時,已經日上三竿,
良好的睡眠,真的可以彌補身體和精神上的一切虧空,
李曉明隻覺精神大振,穿衣起床,出門一看,幾個匈奴人仍然持槍在外麵守著,
一見李曉明過來,幾人都不自覺地離他遠些,眼神也都變的怯生生的。
殺人是最好的立威方式,尤其是殺的還是個將官。
他出去尋了水井,打了水洗洗嘴臉,那幾名監視他的匈奴兵也不理他,隻遠遠地跟著。
李曉明突然想起一事,急衝衝地向他們走過去,問道:“我的鹽車呢?”
一名匈奴兵答道:“在郡府西邊的庫房裡。”
“你們幾個快帶我過去,快一點。”
李曉明跟著匈奴兵匆忙地來到庫房,抬眼一看,心中不禁滴血。
出發時有五千來斤鹽,一路上交完過關稅,明明還應該有三千多斤。
可眼前少了三分之一,估計隻剩下了兩千來斤了。
李曉明瞟了一眼身邊的幾個匈奴兵,
嘴裡罵道:“哪個千刀萬剮的賊,將我的鹽偷去了那麼多?”
幾名匈奴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覺得憋屈,
但又畏懼他那要命的仙法,也不敢與他爭執。
李曉明彎下腰,挨個推車仔細地瞅,終於看到一輛小車上刻著一個十字。
他急忙將這輛小推車上的鹽解開一包,伸手進去淘摸一陣,
隨後慌忙又解開一包,伸手又進去掏摸一陣,
終於臉上綻開了笑容,嘴裡嘟囔道:“幸好還在。”
他蹲在那裡,從這個鹽包裡掏出了五、六件東西出來,裝在一個空麻袋裡。
後麵的幾個匈奴兵,都伸長了脖子想看他在乾嘛,可是麻袋被他捂的結結實實,啥也看不到。
李曉明背起麻袋,惡狠狠地瞪了幾個匈奴人一眼,
說道:“你們去跟我傳個話,誰敢再偷我的鹽,我用仙術送他上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