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完李曉明的侃侃而談,劉胤臉上終於露出了驚喜之色,
路鬆多在一旁開口道:“殿下,陳將軍此計可以一試。”
劉胤走上前,握住李曉明的手喜道:“陳兄弟真是我的張良、韓信,
就以你之計,現在立刻打造木筏,準備火箭。”
正欲傳達命令,一旁的塔頓,和幾個小兄弟又走了上來,
向劉胤和路鬆多拱手道:“殿下,路鬆多將軍,萬不可上了這蠻子的當,
此戰我軍隻宜堅守,不宜主動出擊,
咱們能提前製作木筏,豈知對岸現在不是正在做木筏?
咱們本就兵少,萬一失敗,損兵折將動搖軍心不說,
隻怕與對麵實力差距也會更大,到那時,悔之晚矣。”
劉胤笑道:“塔頓將軍多慮了,對麵的大軍還在路上,
這長途的奔波,不可能一到地方就立刻開戰。”
塔頓臉紅道:“既是殿下決意要用此人之計,需得讓這姓陳的蠻子,立下軍令狀,
若是此戰不勝,就讓他認罪伏誅,這樣咱們才能放心。”
李曉明瞪大了雙眼,氣噎胸膛,忍不住罵道:“我給你立個毛的軍令狀,我立你媽。”
塔頓獰笑道:“嘿嘿嘿,蠻子,你既然敢向殿下進言火攻,為何不敢立軍令狀?”
“就是,既然敢誇下海口,又不敢立軍狀,分明是陳安派來的奸細。”
“蠻子,快立軍令狀......”
旁邊路鬆多笑嘻嘻地道:“陳將軍,這些人沒見識,你不要和他們計較,
不如就立個軍令狀,讓他們心服口服吧!”
李曉明大怒,心想,這不是開玩笑麼?
你們胡人狗咬狗,打輸打贏,關我屌事?
要我一個外人用命來擔保,哪來的道理?
不禁抬頭看向劉胤,想要看他做何表態。
劉胤目光閃躲,低頭說道:“陳兄弟,你的計是好計,隻是你初來軍中,諸將不服,
嗯......不如且胡亂立下一狀,壓一壓眾人的議論吧!”
李曉明聽劉胤也如此說,不由得心冷如冰,
心道:果然是個不講半點情義的人......
你比李許可差的遠了,李許即使讓我去做死士,也不會如此直白露骨。
想來想去,忍不住想翻臉發飆,
“將軍,不就是立個軍令狀麼?且與他立上一個,又能如何?”
李曉明心中一驚,隻見孫文宇昂首闊步地走來,
他衝著目瞪口呆的李曉明笑道:“陳將軍,你在漢複縣時,哪場仗不是以弱勝強?
今日難得南陽王殿下信任,正好大展身手,
也好叫那些臨陣怯戰的鼠輩們,見識見識,為大將者的本色。”
說完,對著塔頓等人吐了口唾沫。
李曉明往孫文宇身邊靠了靠,小聲說道:“老孫,你是瘋了麼?這可是要命的事。”
孫文宇也悄悄說道:“還沒看出來麼?你不出力,也是要命的事。
且先應下來,興許還沒打起來,咱們就跑了。”
李曉明剛想反駁,孫文宇趴在他耳邊輕輕數語。
李曉明輕輕歎了口氣,走到劉胤麵前,拱手一輯,
不卑不亢地說道:“殿下,陳某本是成國的將軍,
此次因受成國陛下差遣,率領商隊來北方販鹽。
按理說,本不該插手貴國之事,
但殿下與我以兄弟相稱,陳某顧念殿下深情厚意,願為殿下分憂,立此軍令狀。”
劉胤眼中也閃過一絲歉疚,隨即喜形於色,上前握住李曉明的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