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鬆多也將頭扭到一旁,顯然麵子上也掛不住。
“唉......”
李曉明故作感慨地歎了一口氣,說道:“這中軍幄帳之內,站著的恐怕都是殿下和路鬆多將軍的親信之人吧,
你們得他二位信任,又食朝廷俸祿,難道真的,竟無一人願意主動站出來,為殿下分憂、為國家出力?”
眾將充耳不聞,作稻草人狀。
“哼哼哼......”
李曉明冷笑幾聲,又說道:“我終於知道了,
那秦州陳安為何不去進攻西涼,不去進攻成國,不去進攻羌族......
偏要衝著雍縣和新平郡而來,原來是專撿......嘿嘿......
唉,這可真是......”
“蒼啷”地一聲大響,把正在冷嘲熱諷的李曉明嚇了一大跳。
轉頭一看,隻見南陽王劉胤,鐵青著臉站起身來,已是拔刀在手。
哎呀,不好了……
李曉明大驚,心想我隻顧著嘲笑的起勁,收不住口,這下劉胤惱羞成怒,要殺我了。
他不禁慌亂起來,正準備從屁股後麵拔出癢癢撓自衛,
忽聽劉胤持著刀,向下麵一眾將校怒喝道:“正所謂‘養兵千日,用兵一時’,
新平郡數年未經戰事,況且我劉胤對爾等不薄,如今正需你們效力用命之時,何故畏畏縮縮、怕死惜命?”
劉胤發完脾氣,將手中的環首刀交到李曉明手裡,
厲聲道:“陳將軍,你隻管點將發兵,但有敢抗命不遵者,用此刀當場斬之。”
李曉明心中大喜,又偷偷將癢癢撓塞進屁股後麵,雙手恭敬地接過劉胤之刀,
正要命令塔頓率一千軍士去當炮灰時。
卻見一人從將校之間走出,向上拱手道:“殿下切勿惱怒,卑職受殿下厚恩,無以為報,
願聽從陳將軍派遣,率千人突襲陳安叛軍,以解殿下之憂。”
眾人聞言紛紛側目,隻見此人竟是秦州降將張春。
張春是前任秦州刺史司馬保麾下大將,
因陳安設計離間司馬保的幾名屬下,導致司馬保被下屬殺害,陳安趁機占了秦州之地。
張春是司馬保心腹,僥幸逃脫,這才投奔到路鬆多帳下,做了一名偏將。
劉胤見主動請纓者,竟是一名晉人降將,更是羞慚,一時說不出話來。
李曉明望著張春,心想這家夥是腦子是有毛病麼?送死的事也巴巴的來搶。
這不是耽誤我坑塔頓麼?
當初新平夜宴時,張春對李曉明的態度甚是尊重,
隻是李曉明看見姓張的,心裡犯膈應,再加上討厭漢奸,因此並未多搭理他。
但此時見張春要主動當炮灰,心中又不忍心了,
向他使眼色暗示道:“張將軍,你原是秦州之將,如今對麵皆是秦州之兵,
這中間難免有你的老相識,若是此時此景見麵,豈不尷尬?
不如另換他人去吧!”
哪知,張春義正辭嚴地道:“陳將軍,我張春既然已投在南陽王麾下,從此便是趙國之將,
便是對岸有卑職的朋友故交,自然也是國家之事在前,私人之誼在後,張春決不會因私廢公,請將軍明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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