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......”
李許哈哈大笑,說道:“路鬆多將軍有此疑慮,也是人之常情,
待秦州援軍已到,我親眼看清敵方虛實,今晚就連夜回去準備,
明日決戰時,我將親率大軍,與你們安南將軍聯手夾擊叛軍,管叫他們有來無回,如何?”
劉胤雙眼放光,斥責路鬆多道:“姚帥信義之名,國人所眾知,你休要再多言?”
路鬆多默默退下。
李許又向李曉明笑道:“我因夜間返回,渭河兩岸這些日子極不太平,
還望安南將軍,到時候能派兵護衛一二,在下感激不儘。”
李曉明靈機一動,說道:“姚長史放心,我手下孫文宇有萬夫不當之勇,
屆時我令他護衛長史回去,必是萬無一失。”
李許笑道:“那可就多謝了。”
李曉明向劉胤道:“殿下,眼下無事,隻待敵軍到來了,
我帶姚長史,去看看張春將軍封堵峽穀,進度如何。”
“好好,那可有勞兩位了,我先回帳,有事可隨時找我。”
李曉明和李許與劉胤分彆,下了台塬,來到峽穀之中,
看張春正指揮數千名士卒,從後方搬運土石木料,封堵峽穀口,
人多力量大,估計日落之前,足以完工。
二人看了一會,回到帳篷裡,李曉明喚來孫文宇眾人,說道:“幾位,咱們在此地耽擱已久,
匈奴人明日就要與秦州叛軍展開決戰,無論此戰是勝是敗,咱們都要及時脫身。”
孫文宇興奮道:“大人,咱們早該走了,
.隻不過一旦開戰,他們在前麵拚命廝殺,咱們卻趕著牛車開溜,一定會引起注意,不易脫身呀!”
李曉明笑道:“這樣老孫,你們提前收拾好東西,把牛車俱都整備好,
今夜全部以保護羌族長史姚許的名義,跟隨左將軍殿下撤離,
若有人問起為何趕著牛車?
隻說是明日就要決戰,奉安南將軍之命,先將用不著的輜重送回新平郡。”
說著,李曉明摘下腰間將軍印綬,遞給孫文宇,
接著說道:“咱們的鹽車、皮襖、雜毛被子,都在郡裡放著,
等離了趙國後,一路向北,天氣愈發寒冷,說不定還要交過關稅,沒了這些東西可不行。
你拿我的印綬,先去新平郡將咱們的家當取來,就說前線缺鹽,奉命來取,
再帶著眾人,一路前往扶風郡與王吉等人會合,
扶風郡守城門的頭目認識我,讓他看了大印,再給他些銅錢,即可進城。”
昝瑞聽完,慌張地道:“太爺,那你呢?我們都走了,你卻怎麼脫身?”
孫文宇也急道:“大人,這回你就聽老孫一次,咱們一起走,劉胤是死是活,實與咱們不相乾,
趁著這個便當,正好一拍兩散,再不與他打交道了。”
李許從後麵走出來,說道:“諸位,祖發現在若是一走了之,那劉胤必然驚覺,
若是派人去扶風郡找姚弋仲驗證,那咱們用假詔書行騙之事,一定會被揭穿,
到時候,那姚弋仲就算是原本想發兵的,隻怕也弄不成了,
隻憑劉胤這點人馬,孤立無援,必被叛軍攻破,豈不讓陳安得逞了?”
孫文宇心想,陳安得不得逞,管我們吊事,正要繼續開口勸說。
李曉明擺擺手,說道:“兄弟的關心之情,我深感於心,隻是若真如左將軍殿下所說那樣,
恐怕會激怒劉胤,咱們可是在劉趙的地盤上,離出函穀關還有千八百裡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