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曉明覺得有趣,接過罐子,小心地給義麗腮上、額上塗抹了個遍,
後退了幾步看了看,隻覺得郡主臉上雖是塗抹了灰泥,但一雙大眼亮晶晶的,卻還是看著好看,
他又弄了些泥,將郡主兩隻溫潤如玉的耳朵也抹黑了,再看看,果然顯的怪異了。
“哈哈哈,義麗這下變成醜八怪啦!”
公主在一旁看著,笑彎了腰。
義麗郡主聽說了,連忙去水盆裡照鏡子,一看之下,果然十分沮喪。
公主走過來,伸著小臉道:“阿發,你也給我塗塗。”
李曉明正要下手,郡主神色不善地走過來,一把奪過灰罐子,說道:“我來給你弄。”
公主笑道:“嘻嘻,你可不能弄我嘴裡。”
義麗摳出一團灰泥,徑直抹了公主一嘴。
“噦......呸呸......”
公主吐了幾口,上前奪過灰罐子,挖起一團灰泥丟了郡主一身。
郡主也不言語,上前搶奪罐子,公主死拽著不放。
二女你搶我奪,直弄得一身都是臟兮兮的,
李曉明初時以為她們是玩耍打鬨呢,在一旁看得哈哈大笑,
直到公主伸手抓了義麗一把,罵道:“你個放羊的野女人......”
義麗也罵道:“發瘟的死妮子,下回再犯病了,疼死你也不管你了。”
李曉明看得目瞪口呆,這才知道二女紅了臉,是打架呢!
趕緊上前拉開二女,說道:“你們天天在一塊玩,今天是怎麼啦?”
義麗終於奪過罐子,冷不丁給公主澆了一身,
公主滿身都是汙穢,連牙上都是黑的,
一張口,哭出聲來,不罵郡主,
卻罵起李曉明來:“死阿發,你個偏心的叛徒,跟義麗合夥欺負我,嗚嗚......”
李許和拓跋義律正在外麵收拾牛車行李,聞聲跑了進來,一看這場麵,驚得呆了。
李許指著渾身汙穢的公主,驚問道:“明熙,你這是怎麼弄的?”
公主仍然哭罵道:“嗚嗚,死阿發、叛徒......”
李曉明聞言,十分尷尬,麵紅耳赤,說不出話來,
拓跋義律指著郡主的臉,也吃驚道:“義麗,是怎麼回事,怎麼臉上還流血了?”
李曉明一聽,仔細一看,果然見郡主臉上有兩道血痕,正是被公主抓的。
郡主嘴撇了撇,嚶嚀一聲,頭伏在李曉明肩頭也哭了,
當著拓跋義律的麵,弄的李曉明一動也不敢動。
隻好尷尬地看了看李許,又看了看拓跋義律。
李許見義麗郡主臉上有傷,顯是公主理虧,
歎了口氣,對公主說道:“你上次生病,人家還照顧你來著,怎地下這樣的毒手?”
公主大哭大鬨道:“她弄了我一身,你眼瞎了麼?”
李許見公主撒起潑來,氣的不行,隻說道:“好好好,以後你......”
公主跳到李許跟前,跺腳哭道:“她弄了我一身,你眼瞎了麼?嗚嗚......”
李許道:“我不管你了,我惹不起......"
說著,扭頭去了大門外麵,公主卻像個黏黏蟲一樣,追著李許哭鬨,煩得李許沒法。
虧得王吉、昝瑞上前,連拉帶哄地將公主拖到一邊去了。
拓跋義律看了看郡主的臉,有些心疼,不由得生氣地瞟了大門口一眼,
說道:“人家是個金枝玉葉的公主,哪裡是你這個,草原上放羊的破落郡主能比的,
以後還是彆在一起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