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曉明滿懷歉意地與祖逖對飲了一碗。
戰場之上,一塊搏命拚殺過的交情,十分厚重,宴席上眾將互相敬酒,鬨鬨嚷嚷,
庾彬、桓宣、魏該、等人,也都端著酒來依次與李曉明對飲,
李曉明足不離席,就一連喝了一二十碗,酒雖不是好酒,但喝的多了仍然拿頭,
宴會直到傍晚時分,方才結束,
李曉明隻記得最後散場時刻,他拉住祖逖的手,一再訴說敬佩之情,
祖逖則一再表示,豫州的大門永遠為你陳兄弟敞開,什麼時候不如意,儘管回來。
以至於最後是怎麼回的住處,他都不得而知了,
李曉明在回住處的路上,便吐了兩回,
躺在床上,隻覺五內煩惡,刺刺撓撓,又喘不上氣來,睡得極不踏實。
待到第二天醒來,卻覺身體沉重,胸口劇痛,
用手撐著身子勉強坐了起來,忍不住咳嗽了一聲,卻噴出了一口鮮血,
鮮紅的血跡噴的一地都是,觸目驚心,
李曉明捂著胸口嚇壞了,心想上次被石興打傷胸口,也沒這麼嚴重呀!隻喝了幾天藥湯就痊愈了,
這次被石生打傷,也沒放在心上,昨天還能喝酒呢,怎地隻過了一夜,就變的如此嚴重了?
一時間頭腦昏沉,正在癔症發呆時,
拓跋義律和李許突然推門進來了,正看見李曉明臉色焦黃,滿口是血,地上也是星星點點。
李許驚問道:“你這是怎麼了?”
拓跋義律跑到門外,大聲呼喚王吉、沈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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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後,王吉、王祥、沈寧、昝瑞、郡主、公主都跑了過來,看見眼前一幕,都驚的呆住了,
“哎呀,太爺,你這是生了什麼病了?”
“發哥,你怎麼了?怎麼突然吐血了?”
昝瑞和郡主都嚇的大哭,
昝瑞跑到榻頭,流淚將李曉明扶住,身後墊上衣服,讓他靠在牆上,
郡主不顧避嫌,撲過去抓住李曉明的胳膊,淚水漣漣,
李許皺眉道:“這八成是被石生打出內傷來了,隔了一日才犯。
唉,咱們出門在外的,豫州這個情景,可不好尋良醫呀!”
拓跋義律焦急地對王吉道:“王校尉,快去請祖刺史過來。沈遊徼,你去燒些熱湯送過來。”
王吉、沈寧正在慌神,聞言趕緊小跑著出去了。
公主也走到榻前,伸出小手給李曉明按摩胸口,憂愁地問道:“阿發,你是怎麼啦?
我的病你還沒給我治好,就要先死了麼?”
昝瑞和郡主聽了公主的話,哭的更厲害了。
李曉明緩了口氣,勉強向昝瑞和郡主笑道:“兩位,我是生病了,但感覺一時半會不見得就死,
彆再哭了,說不定歇息兩天就好了。”
正說著呢,祖逖帶著一幫子人匆忙趕來,一進門便急著問道:“陳兄弟怎麼樣了?”
轉眼看見李曉明麵如金紙地在榻上苟延,
又奔到榻前,問道:“昨天還好好的,怎地今天就生了這樣的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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