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院子裡時,拓跋義律已將郡主扶上了馬,將郡主的馬韁拴到自己的馬後,又跨上了自己的馬,
李曉明見拓跋義律的大弓和長槍,都在馬上裝著,看是真要走的樣子,
連忙飛奔過去,拽住他的韁繩,急著解釋道:“大單於,這天寒地凍的,你帶著郡主能到哪裡去?”
拓跋義律怒道:“我帶著義麗,自然是要回我們草原,有你有何相乾?
你還是留在這裡,安安穩穩地做你的大官吧!”
說著,就想掙脫李曉明,好趕緊上路。
李曉明拽緊韁繩不丟,惶恐道:“我並無在此做官的打算,單於若是不信,我即刻就將腰牌還給祖大哥。”
拓跋義律冷冷地道:“算了吧,我兄妹二人在你身邊,隻會影響了你的大好前程,何苦拖累你?
你快鬆手,我們還要趕路。”
“我不鬆手,你們走不得。”李曉明強勁上來,拽住拓跋義律的韁繩打滴溜。
此時孫文宇、王吉、王祥、沈寧、公主,等一乾人都跑了出來,
“義麗姐,你要去哪裡?”
公主見義麗郡主要走,慌裡慌張地跑上前去,哭著拽住郡主的韁繩打滴溜。
孫文宇眾人也都擋在拓跋義律馬前麵,
王吉上前拱手道:“大單於,此時可走不得呀!往東有羯人騎兵四處遊蕩,往西又有匈奴大軍,
黃河也未冰封,暫時又過不去,你們能到哪裡去呢?
不如再等幾天,咱們一起上路。”
“是呀,豫州之地凶險,
大單於武藝雖高,但有個郡主在身邊,倘若遇見敵兵,隻怕也難保周全,還是等等再說吧!”
孫文宇也上前勸說。
拓跋義律冷笑道:“你們家大人在此地當了大官,何必還要不遠千裡的,護送我們這一對落魄的兄妹?
不用再說了,我們今日非走不可。”
說著便往馬臀上抽了一鞭子,戰馬一聲嘶鳴,就往前衝去,
李曉明身體還沒好透,身上少力,一時拉不住,被戰馬拖倒在地,
眾人唯恐他被馬蹄踏傷,都跑過去救起他,
公主也“哎呀”一聲,摔了一跤,
郡主再也忍不住了,哭著從馬上下來,將公主扶起來,抱住大哭。
拓跋義律停住了馬嗬斥道:“義麗,你是草原拓跋氏的女兒,
難道認識了幾個朋友,就不打算回草原了麼?”
郡主聞言,隻得擦去眼淚,又默默地上了馬。
公主生氣的大喊道:“李許,你死到哪裡去了?義麗要走啦!”
李許原本躲在後麵沒打算露頭,
本來想著借此機會,氣走拓跋義律,自己也好偷偷地去虎牢關,等候石勒到來談判。
哪知被公主這一嗓子喊的,卻不好再裝了,
“咳咳......”
他隻好清清嗓子,從後麵走出來,向拓跋義律苦笑道:“大單於,阿發已向我解釋過了,
他接受祖逖的腰牌,隻是為了方便通行郡府,並非要留在此地為官,
況且,祖逖已下令晉軍撤出滎陽,向陳留轉移,不如等到了陳留,再從長計議吧!”
李曉明又奔到拓跋義律馬首處,拽住了韁繩,向拓跋義律保證道:“大單於,你相信我,
等到了陳留,我自有辦法讓大家渡過黃河。”
拓跋義律毫不理會,仍然要走。
李曉明又招呼王吉王祥幾人過來,一起拉住韁繩,
向拓跋義律賭咒發誓道:“大單於,此處黃河岸邊多有高山,即便是黃河凍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