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角在石勒這裡可能有點長,但是沒辦法呀,正史上講,邵旭守厭次城守了七年,我這書上多少也得渲染渲染,並非水字數,嘿嘿)
石虎見徐光竟敢罵他,豹眼一下子瞪圓了,一把雜毛胡子根根倒豎,
嘴裡噴著白沫罵徐光道:“你個酸儒!糟踐了這麼多弟兄的性命,連個城角都沒摸到,
還敢在老子麵前放刁耍橫?老子非打死你不可!”
說著,石虎就拍馬上前,伸手要抓徐光。
徐光這才回過神來,嚇得臉都白了,連連後退:“你……你要乾什麼?左右!快過來攔住他!”
可周圍的羯兵誰敢攔石虎啊?
這廝是個魔王,脾氣一上來隨手都能掐死倆,他們這些小兵上去,不跟送菜似的?
徐光見沒人敢動,趕緊拍馬往後逃,沒跑幾步,就撞見了石勒和一眾將領。
徐光跟見了救星似的,立馬滾下馬,撲到石勒馬前大喊:“王上!救命啊!中山公要殺我!”
眾人都嚇了一跳,石勒抬頭看見追過來的石虎,頓時怒了,拍著馬鞍大吼:“停下!停下!
你們兩個都是軍中主將,臨陣私鬥,像什麼樣子?眼裡還有孤嗎?”
徐光趕緊躲到石勒馬後,探出半個腦袋。
石虎見徐光躲在石勒後麵,不敢再往前衝,
隻能指著徐光的鼻子罵:“這酸儒瞎指揮,累死了幾千弟兄,還敢辱罵我!我今天就是要教訓教訓他!”
石勒瞪了石虎一眼,語氣更沉了:“休得狂悖!臨陣私鬥,按軍法當斬!還不給孤退下?”
石虎憋著一肚子火,悻悻地勒住馬,退到一邊,
嘴裡還在小聲嘟囔:“徐光,你這雜碎,前天還在喝老子的酒,今個你就罵老子,
要不是王上攔著,今天非打死這酸儒不可。”
石勒沒理石虎,轉頭看向徐光,眉頭又皺了起來,
他沉下臉問道:“徐侍中,我軍死傷累累,這城到底何時才能攻破?”
徐光滿頭都是汗,連衣袍都濕透了,他拱手道:“回稟王上,前軍將士都累得差不多了,要不……
要不讓後麵的萬餘騎兵都下馬攻城?這樣兵力就多了,今夜定能破城!”
劉征一聽就急了,剛要站出來反駁,石虎先忍不住,跳著腳罵:“放屁!
前軍都被你糟踐得差不多了,現在又要禍害後軍?
再這麼攻一夜,咱們的老本都要被你折光了!到時候彆說攻城,能不能擋住段匹磾都不一定!”
石勒聽石虎這麼說,沒出聲喝止,隻是皺著眉對徐光說:“徐光,你這法子不行,得換個打法。”
徐光把麈尾插在腰間,苦著臉道:“王上呀,
自古以來,攻堅拔寨的仗,要是想速勝,就隻能四麵急攻,讓敵軍沒功夫補充檑石,也沒機會喘息。
除此之外,哪還有彆的法子?總不能既要拿下城池,又不許將士們流血吧?”
石勒還沒開口,劉征立馬站了出來,
他指著徐光搖頭晃腦地道:“王上,徐光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家夥,純屬一派胡言!
據《墨子?備城門》裡講:‘今之世常所以攻者,臨、鉤、衝、梯、堙、水、穴、突、空洞、蟻附、轒轀、軒車。’
攻城的法子足足有十二種,他怎麼能說‘彆無他法’?”
石勒看了劉征一眼,眼裡多了幾分疑慮:“那以常侍之言,如今要攻破這厭次城,該用哪種法子?”
劉征一見石勒對自己的話感興趣,立馬挺起了瘦小的胸膛,臉上露出一副智珠在握的笑容,
清了清嗓子道:“王上容稟,這厭次城雖小,可城牆又高又固,晉人還精於防禦。
若是用尋常的蟻附之法,急切之間根本攻不下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