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麵天氣寒冷,三個老頭一起暫時到了盧植府上暫避。
皇甫嵩四處打量著環境,他原以為盧植這個大司農,一定住在豪宅之內,享儘榮華富貴。
卻沒想到盧植居住的府邸簡樸到了極致,屋內隻有簡單的床榻桌椅,唯一的家具就是擺了一張小茶幾,用來會客。
盧植給兩人奉上茶,笑嗬嗬的說道:
“住哪都是住。”
皇甫嵩知道盧植就是這個性子,淡泊身外之物,就沒多說,少見的沒去揶揄。
他的心思,還放在曹操身上,歎氣道:
“阿瞞多好的苗子啊,就是有時候皮了一些,辦起正事來從不含糊,這次我回京,還打算為他求求情。”
朱儁臉色凝重起來,“這事可不是瞎胡鬨的,曹操闖的禍,讓天子震怒,誰沾上一點都很難甩乾淨。”
盧植卻有不同的看法,他總覺得天子是雷聲大雨點小。
真要殺曹操,還用拖到現在?
不過他也沒多說自己的猜測,聖意不能胡猜。
但他也覺得曹操是個人才,尤其是在任司隸校尉期間,曹操隻要在那盯著,就沒人敢找他這個大司農亂要錢。
報上來的數目,都是合情合理的,免去他很多事。
盧植端起茶杯,吹了一口熱氣,剛要喝上一口,忽然看向兩個老夥計,放下杯子,開口道:
“我是這麼想的,不如我三人一起講個情,就提一嘴,不管天子準還是不準,我等都不再提此事,如何?”
皇甫嵩和朱儁相視一眼,紛紛點頭,“善!”
……
時間來到第二日。
今日是一年中的最後一天。
宮中正在如火如荼的準備宮宴,宮外也熱鬨。
晚上臣子們和臣子的家眷,都要入宮參加晚宴。
一些閒賦的老臣,也有機會。
各地該回來的人,昨天也都到了。
這場宮宴雖然還未到時間,但大家都知道,會十分的熱鬨。
年三十了,袁紹依舊告病,宮宴他應該是不準備參加。
洛陽城內,傳出了不少議論他的聲音。
有小道消息說,袁紹出賣袁家,才導致那一晚袁家被抓那麼多人。
而且傳言愈演愈烈。
對此袁紹充耳不聞,一直宅在家裡。
除此以外,王允病了。
或許是前幾日冒著寒風進宮,又或許是太過操勞。
他一病倒,眾多老臣、友人都來到他府上看望。
崔烈、士孫瑞、陳紀、申屠蟠、黃琬、蔡邕、張溫、何顒、宗承、馬日磾……多的都沒法數。
幾乎是人擠人。
裡麵的人,光做過三公的都有不少。
祖上擔任過三公的也是一抓一大把。
但他們的風光已經不在了,要麼是宮廷政變的時候被罷,要麼是董卓時候被免職,也有投了董,因為沒做什麼惡事,被罷官養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