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到如今,趙縣令隻得心一橫,直起腰,麵無表情的搖頭:
“下官從未收過一文錢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人家抱著孩子,當著我的麵汙蔑你了?”
“她說的是事實。”
“好好好!來人!”
滿寵的手下冷厲的鑽進屋子。
趙縣令麵色終於有了變化,他一咬牙,道:“但她說的並不完全,下官有話要說。”
見滿寵並未阻止,趙縣令道:
“下官介紹一下,她名陳娥,下官前日聽說有命案發生,第一時間就帶人去鐵器坊處理過此事,並且將結果公示在衙門門口,事情已經結束,可昨日陳娥到鐵器坊討要說法,鐵器坊與其解釋,陳娥不認可全貌,並在坊外嚷嚷鬨事,鐵器坊坊主不耐煩,吆喝人要動手。”
“幸得下官趕到現場,勸她先將孩子放下,陳娥不聽,圍觀百姓越來越多,下官擔心局勢再次失控,就將其帶回府衙,再次解釋事情始末,說明在幫她爭取賠償,陳娥依舊不認同,下官公務繁忙,隻得差人送她歸家,誰知她繼續回家胡言亂語,不僅城中亂象頻生,鐵器坊工匠更是有拎包出走者、打砸者……下官迫於無奈,隻能動用衙役將陳娥抓回衙門,下官承認,確實有威脅再亂來就將其緝壓的事實。”
趙縣令的說辭聽起來是那麼的可笑。
滿寵不是第一次見識這種詭辯的說辭,怎麼可能被趙縣令引導著走。
“趙縣令,我且問你幾個問題。”
“大人請問。”
“你所說的處理過此事,結果是何?”
趙縣令坦然道:“鐵器坊一組有五個工匠,由於司金府所造水排冶煉等技術,是以正常人為標準製定,而宜陽多傷殘者,使用起來多為不便,那一組的匠頭錯誤讓瘸腿著乾了不屬於他的事,導致一組儘喪,這裡麵工匠的事下官不是工匠不了解,大人若想知道細節,可詢問匠人,本該負責任的匠頭已死,下官給出的結果便是通知坊主加強培訓,避免類似事故發生,並按照平準令糜大人製定的規矩,要求坊主賠償。”
五條人命,婦人討要說法,坊主威脅打人,還言語張狂,最後縣衙給出的解決辦法居然是捂住婦人的嘴。
至於那五條人命,一句輕飄飄的匠頭已死就結束了。
世間哪有這樣的道理。
滿寵忘不了自己走進另外四家時,聽到的那些哭聲,以及見到的白綾。
五個家庭因此遭難,沒了頂梁柱,家又還能支撐多久?
滿寵從未想到,居然有人辦了如此畜生不如的事,還理直氣壯的站在自己麵前,義正言辭的為自己開脫。
“來人!”
“在!”
“將他所言全部記錄下來,糜大人的規定是吧。”
滿寵冷笑,或許是心裡的悶氣憋的太久,他連儀表都忘了,指著趙縣令的鼻子厲聲道:
“事到如今還不知錯,我告訴你,你我辦定了,糜竺我也辦定了,喜歡威脅人閉嘴,喜歡喊人打人是吧,有本事你們就來我麵前試試,我滿寵全!部!接!下!你就是將楊修和楊家搬出來撐腰,我也照樣辦到底,從上到下有一個算一個,五條人命五個家庭,首先是你和那仗勢欺人謀財害命的狗坊主跑不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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