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發生了何事?”
“城中接連出了多起命案,我等奉命去緝拿凶犯。”
“命案?那不是河南尹的事嗎?”
戲誌才頗為奇怪,命案並不少見,還輪不到軍隊出場吧。
小將軍抱拳,一五一十道:“張府君人手不夠,這才請求劉皇叔調兵。”
“劉皇叔在哪?”
“末將正要過去。”
“能否帶我前去?”
“大人這邊請。”
戲誌才跟著這隊士兵趕往現場,七拐八繞之後,來到一處熱鬨地。
前方許多百姓將一座府邸包圍,他們正討論著什麼。
門口有衙役站崗。
士兵清出一條道,戲誌才進去後,在書房尋到了劉備、張昭兩人。
兩人正蹲在地上,查看著血泊中的屍體,時不時的交談兩句。
書房內還有幾名婦人,正在掩麵哭泣。
“劉皇叔,子布兄。”
戲誌才走過去,兩人注意到來人,起身相迎。
“誌才。”
戲誌才蹙眉看了眼地上的屍體一眼,收回視線,看向劉備,拱手道:
“劉皇叔,近期我這裡來了許多藩王,保護起來人手捉襟見肘,在下想找你借些人馬。”
萬一出了點事,他沒法向朝廷交代。
劉備是向來的好說話,隻要能幫到彆人,什麼活他都願意憨憨的往身上接。
有人說哪怕是送死的活,一句話他也會趕到。
所以在戲誌才看來,借點人保護藩王的安危,理應不難。
但此刻的劉備,卻苦起了臉,輕輕搖頭,歎氣道:
“備的人手也捉襟見肘,再調,南宮就顧不上了。”
“怎麼會這樣?”戲誌才驚訝。
劉備身為衛將軍,整個洛陽的防守兵馬,都歸他調動,包括九卿之一的城門校尉、衛尉、執金吾三人手裡的軍隊。
張昭在腹部毫無形象的擦了擦手上的血,然後過來幫劉備解釋道:
“有人在暗中搗亂,從酉時到現在亥時,洛陽城中各處已經死了十幾人了,而且全是謀殺。”
戲誌才瞳孔一縮,年關在即,過幾日就要開宮宴了,竟然會發生這種事。
“何人所為?”
張昭沉著臉罵道:“還特麼不知道,但明顯是有組織的,年尾來這麼一出,這麼打算把我往死裡整。”
破不了案,他張昭是第一責任人。
戲誌才不由得問道:“死的都是什麼人?”
“有身份的人。”
劉備回了一句,然後歎口氣,皺眉道:“不知道何人如此膽大包天。”
根據已經掌握的情報,不像是仇殺,那麼來者必另有所謀。
想讓洛陽亂起來?繼而在宮宴上另有行動?
洛陽確實亂了,人心惶惶。
但想在宮宴上搞事,不可能。
羽林軍和虎賁軍的眼睛不是瞎的,應該沒人那麼蠢到天子麵前去上眼藥。
戲誌才沉吟一陣後,提議道:“能否關門打狗?”
劉備張昭同時搖頭,這兩天來洛陽的官吏隊伍太多了。
“備已加強城門處的檢查,嚴格盤查身份,禁止任何武器入城,應該能有所緩解。”
戲誌才歎口氣,劉備的任務上來了,可就不好借人了,隻好先行告辭。
他走了,這場洛陽城內的血案並沒有因此中止。
後半夜,一聲尖叫,命案再起,這次劉備做足了準備,第一時間調兵封鎖整個街道,並派人追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