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紹眼底藏不住的厭惡,什麼五鬥米教,在他看來就不是什麼正經的存在,再加上這夥人居然敢偷偷打入漢土,罪無可恕。
他不耐煩的擺手,“全部拉下去,斬!其他人,霹靂炮瞄準沮縣,轟擊兩輪,然後攻城。”
隻轟兩輪,是怕傷到城中百姓。
能把城牆或者城門轟出缺口,就足以讓北軍暢通無阻。
“不要啊,我等投降。”
楊昂等人如喪考妣,不停的求饒,袁紹都懶得多看一眼。
霹靂炮開始轟擊城牆,袁紹又下令道:
“來人,速去傳令周倉、楊定前來隨帳聽令,貽誤軍機者,軍法從事。”
到了這裡,他已經知道周倉楊定二人率軍在涼州的消息。
對於要對他們發號施令的事,袁紹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。
天子問罪的聖旨一日不到,逼急眼了他帶著北軍往揚州打。
北軍搭建起霹靂炮,不多時就準備完成,呼嘯的石彈開始攻城。
城內的張魯懵的不能再懵了,怎麼又來了上萬漢軍。
他隻能不停喊道:“守住,一定要守住。”
四麵八方的漢軍一起發動攻勢,他能守得住才怪。
城牆出現缺口的那一刹,四周炮聲停歇了,鼓聲激昂,漢軍大喝著,猶如潮水一般席卷而來,同時,雙方相互傾瀉箭矢。
雲梯被搭起,攻城槌在砸門,道兵們感覺自己不像是在麵對差不多數量的敵兵,覺得自己至少被二三十萬人包圍。
慘烈的攻城戰中,袁紹升起大帳,周倉、楊定以下屬的姿態來聽軍令。
袁紹就一句話,“天黑之前,務必打入城內。”
“喏。”兩人抱拳,隨之退下,對張魯的進攻加碼。
短短兩個時辰後,已經有漢軍殺上城牆,張魯在親自上陣砍殺一段敵兵後,被各處即將失守的彙報給嚇破了膽。
他從來沒打過這樣的仗。
在他的潛意識裡,自己五萬大軍居高臨下守城,攻城方不利於施展,他可以用五萬人抗住幾十萬人進攻。
事實是他的傷亡雖不算太離譜,他的手下還有三四萬人,但城牆已經幾度易手。
“天師,撤吧!”楊任麵色那叫一個慘白,開始奉勸起張魯:
“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,返回益州,天師仍舊是益州牧,要是折在了這裡,就什麼都沒有了。”
張魯內心天人交戰,縮回牆後癱坐著,搖頭道:
“不行,李業怎麼辦?他不是率軍北上了嗎?”
一旦他走了,李業退路被斷,五萬人馬就成了甕中之鱉。
楊任著急的在血水裡爬過去,“都到了此時,還管他們作甚?再守下去,弟兄們死絕了,就算守住了沮縣又能如何,沒有兵馬,天師還能坐穩益州牧的位置嗎?”
到時候絕對是李業上位,而他們付出這麼多,又得重新龜縮進漢中。
不對,可能漢中都回不去,現在那地方已經被諸葛亮控製。
“這……這……”張魯還在猶豫。
楊任咬牙道:“我等拚死掩護天師突圍。”
趁他們現在還有三四萬人,想走倒是不難。
張魯長歎一口氣,爬起來,朝城牆外探出腦袋,看了眼那袁字旗,苦澀道:
“好端端的,袁紹怎麼在這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