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延皮笑肉不笑道:“還不速速乞降?再有動作,我保證你人頭分家。”
李業雙腿一軟,戰戰兢兢的跪下,“我願意歸降……”
他已經沒有腦子去想,就他做的那些事,謀害大漢皇室宗親劉焉,會遭受怎樣的清算。
他現在隻想活命,自己現在絕不能死。
李業的投降,意味著這場戰鬥徹底結束,涼州再無反賊亂竄。
敵十萬大軍損失殆儘,袁紹還抓了三萬俘虜,成功挽回一場危機。
袁紹隨後驅馬帶來現場,魏延押著李業,強迫後者跪在袁紹麵前。
“這小子就是李業,他什麼都交代了,呸,不管是劉焉劉瑁,還是益州將領張任、劉璝,都是這玩意兒害死的。”
袁紹蹙起眉頭,厭惡的望向此人。
李業額頭冷汗直冒,急忙為自己辯解,“袁將軍,並未我歹毒,誰讓劉焉他打算反漢……對,我是因為看不慣他身為大漢宗親卻舉反旗,所以才使毒計的,再說了,小人之前效命的並非袁術,而是袁家,隻是苦惱尋不到您鞍前馬後,隻好屈身於袁術,我們是一家人啊。”
袁紹眉頭皺的更緊,鄧賢全程釋放殺意,他之前大概知道張任的死跟此人脫不開關係,為了大局忍耐著。
沒想到這家夥居然做了那麼多事,簡直駭人聽聞。
賈詡不滿道:“什麼毒計?你這也配?這不是純粹惡心人的使壞?”
說李業慣用毒計,簡直是玷汙毒計這兩個詞。
這是純粹的壞,壞的流膿。
“是是是。”李業根本不知道賈詡是誰,為了活命連連點頭。
魏延眉飛色舞道:“應當即刻將此人押回朝廷,交由天子發落。”
屆時奏疏上會有他的大名直抵禦前,是他臨陣抓住的人。
誰料,袁紹冷哼一聲,聲音寒冷道:“將此人拉走,五馬分屍。”
李業整個人呆傻住,魏延臉上笑容消失,鄧賢渾身一震,目光灼灼的望向袁紹。
驚喜還沒結束,袁紹又補充道:“鄧將軍,此事就交由你來辦。”
鄧賢陡然驚醒,立刻朝袁紹抱拳:“末將拜謝將軍。”
由於太過激動,他的聲音情不自禁的帶上顫音。
這裡的事袁紹不再管了,充耳不聞李業的慘叫懇求,策馬離去,他得去見見馬騰,以及那些縣尉。
賈詡這次沒跟上,泛起愁來。
涼州倒是平定了,接下來該如何?
他都不敢去想後果,自己是不是應該為自己考慮後路了。
袁紹平涼了不假,但他私自調兵,犯了謀逆之罪。預定時間並未回京交兵權,晾了百官和天子,此乃欺君。
繞過尚書台,直接將三輔、河東、弘農太守裹挾到涼州,此乃僭越。
到了涼州,強勢征兵,人數多達十萬,更是夷三族的罪行。
賈詡默默退下,開始用紙筆羅列起袁紹的罪證,這玩意兒關鍵時候亮出來,能保自己一命。
至於是不是賣袁紹,他顧不上了。
此時,袁紹來到馬騰所處的位置,眾多縣尉,正組織著人手打掃戰場。
他的出現令雜亂的現場規矩起來,眾人全部起身,直勾勾的看著他,接著便是齊聲行禮。
“拜見袁盟主。”
袁紹微微點頭,“諸位辛苦了,但危機並未結束,平涼聯軍尚不能解散,收拾過後,還望諸位奔赴南方涼益交界,防止類似之事再次發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