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肥城外,灰頭土臉的朱文正從地下探出頭來,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,確定沒有劉軍後才鑽出地道。
在他身後,朱厚照、胡惟庸及一乾士卒依次爬出。
朱文正說道:“嶽飛攻入城中,見我不在,必派輕騎追擊。”
“此等緊要之時,容不得大意。莫要休息,速渡過江去。”
眾人連連點頭,緊跟在朱文正身後,不敢發出一絲聲響。
他們行進至江邊一漁村,村民見到這群殘兵,哪敢說話,糧食、漁船,要啥給啥。
渡至一半,朱厚照麵露驚恐,手指上有:“堂兄,劉軍至矣!”
朱文正心直接懸到了嗓子眼,踢開士兵親自劃船,手都掄冒煙了。
“咚”一聲悶響,一艘走舸撞到了漁船上。小小的漁船晃了又晃,險些傾翻。
緊接著,數艘走舸將朱文正漁船團團圍住,教其進退不得。
統帥劉仁軌令旗一揮,各船萬箭齊發,將朱文正一團人連人帶船射成篩子。
旋即有士兵上船,割下朱文正、朱厚照、胡惟庸三人首級。
...
合肥城朱厚照府內,十幾名士兵同時發力,長矛刺下,合作殺死了一隻猛虎。
蔣濟看著眼前死得不能再死的老虎,扶額歎息一聲。
在他旁邊還有一隻關在籠子裡的豹子。
一名大肚子的女眷哭兮兮地跑出屋,跪倒在蔣濟麵前:“民女求大人放一條生路。”
“民女本非朱厚照妻妾,被其強擄至府中,身不由己,並非有意交惡大人。”
“求大人開恩!”
蔣濟擺擺手:“嶽將軍仁厚,不會處罰你們的。你生下的孩子,也不會被區彆對待。”
那女人一聽,哭得更來勁了:“民女肚中是家中丈夫的孩子,不是朱厚照的!”
“民女懷著身孕就被他擄至府中了!”
...
朱厚熜府內,院中央擺著一具成年男性的屍體。其脖子處有一道勒痕,表情猙獰,身上道袍淩亂,可知是被人活活勒死的。
闞澤站在屍體左麵,一群侍女站在屍體右麵。
為首的女子跪倒在地,雙手呈上一根粗繩:“小的就是用這根繩子勒死朱厚熜的。”
闞澤蹙眉:“你為什麼要勒死他?”
那人回答:“他多疑暴戾、喜怒無常,但凡有一丁點小過錯就會被他杖斃,我們怨恨他很久了。”
闞澤低頭看向朱厚熜的屍體,對方陰鷙的麵相令他十分反感。
...
張賓走到縣衙門前,雙手推開大門。
院內十分雜亂,簡直看不出這是縣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