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,井口突然出現一個腦袋,肖三郎眼疾手快,立刻將手中的石頭射了出去,那司衛隻感覺腦袋一痛,還沒反應過來,就被蛇老大抓住了胸口處的衣衫,瞬間被拽入井中。
唐仁見狀,臉色一變,他自問沒有同僚的武力高,連他都被一擊致命,自己就更不用想了,就算留下來也不過給妖魔送菜罷了,當即不再猶豫,轉身就跑……輕身術被他用的爐火純青,好像突然升了一個境界,瞬間越牆而出,直奔如意酒樓。那裡有司衛守著,比這裡可安全多了……
蛇老大吐了吐舌頭,嗤笑了一聲:“才曉得這些司衛也都是貪生怕死之輩,竟然逃了。”
肖三郎臉色陰沉:“此次應是我大意了,待起事時,定要這些鷹犬知道厲害,走吧,先回去。”
如意酒樓此時已被戒嚴,隴右守軍的兵士持槍鵠立,眼神中滿是煞氣,緊盯著周圍。
唐仁從黑暗中疾步而來。
立馬有兵士察覺,橫槍大喝:“前方何人,安敢犯禁?”
看著門口的兵士們,唐仁的心中總算有了些安全感。
“敬夜司唐仁求援,前方有妖魔逃出,特請同僚出手鎮壓。”
留守的敬夜司衛聞言,快速走了出來:“出了何事?”
唐仁氣喘籲籲,猶如風箱拉扯:“柳大人發現密道,我等受命留守,豈料竟有妖魔從井中竄出,我等實非那妖魔敵手,另一位同僚已然慘遭毒手,特趕來求援!”
司衛們而言不敢再多囉嗦:“何處,速去。”
“隨我來!”
唐仁都沒來得及跟齊瑤打招呼,又領著司衛向民宅而去。他雖然怕死,但也做不出見死不救的事,也不知底下誰勝誰負,發生了什麼,希望還來得及吧。
……
密道內,世家子們慢慢轉醒,柳舒安揉了揉發暈的頭部,看著柳岩鬆臉色一喜:“阿耶!”
柳岩鬆大手一揮:“休要多言,回去給我好好反省,科舉前,在家溫書,不許踏出房門半步。”
柳舒安微微一愣,不過,對此次的遭遇他也確實心有餘悸,知道柳岩鬆是為他好,也就點了點頭:“知道了,阿耶!”
其他世家子也紛紛叉手行禮感謝,對這些世家子們,柳岩鬆也不好說些什麼:“近日不太平,諸位小郎子快些歸家吧。”
安慰好世家子們,柳岩鬆看了看這寬大無比的密道,摸了摸牆壁,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憂鬱,這般模樣的密道,可見他們已準備多時了,這些妖魔,究竟要做些什麼?難道……他們真敢犯境?
柳岩鬆等人剛走到井下,就發現了那名司衛的屍體,柳岩鬆皺了皺眉:“還是讓那廝逃了。”
“將遺體帶走,厚葬了罷。”
“喏!”
就在這時,民宅的院門被推開,唐仁引著司衛向井口走來。
聽著上麵淩亂的腳步,柳岩鬆料想是支援到了,如果是妖魔的話,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膽:“上麵何人。”
司衛們聽出了柳岩鬆的聲音:“敬夜司衛,可是副司主當麵。”
柳岩鬆縱身一躍,先一步出了井口。
唐仁見柳岩鬆出來了,率先上前:“還好大人無事,卑下見有妖魔闖出,不是對手,先一步去請人了,可憐那位同僚,為拖得妖魔一陣功夫,以身報國,請大人治我臨陣脫逃之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