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清上麵的內容後,董山奎大驚失色,隨後對身旁的司衛開口道:“回去查查這上麵的內容都有誰知道,讓他們把嘴閉上。”
“喏!”
董山奎起身臉色凝重的揮了揮手:“你們都下去,我跟他單獨談談!”
待所有人走後,董山奎走到尚一行身前,仔細的看了看他:“尚一行,長安人,祁元二十八年募兵,宛州山子營校尉,十七年來,大大小小的戰役一百五十七場,明昌九年告身後回到長安,隨後不知所蹤。”
董山奎念完卷宗後,眉頭緊鎖,緩緩地開口道:“你是……四皇子的人!”
說完,董山奎死死的盯住了他,觀察著他的反應。
聽到這句話,尚一行的身體一震,隨後抬起了頭:“你不用詐我,尚一行是誰我不曉得,我也根本不認識什麼四皇子!”
董山奎看他的反應就知道自己說中了:“你不用狡辯了,雖然你的假身份做的天衣無縫,但我們敬夜司可不是吃素的,你……”
看著尚一行再次低下了頭,董山奎也沒審下去的心思了。
雖然查出了刺客的身份,但董山奎卻沒有一絲的高興,反而煩悶無比。
心裡大罵:“於淳越你個狗日的,這些破事都推到了我身上,你倒是清閒了。”
想到這,董山奎咬了咬牙:“不行,本來就是你的事,我不能把自己裝裡。”
“來人,把他押進去,沒我的話,誰都不能見他。.”
“喏!”
吩咐完,董山奎匆匆的向節度使衙門趕去。
隨著尚一行被押進牢中,沒過片刻,兩名司衛走了進來。
看了眼守衛的獄卒,像往常一樣打著招呼:“今天沒玩兩把?”
“嗨,玩什麼,今晚出了大事了!”
“怎麼了?”
“我跟你說………”
幾人閒聊了一番,兩名司衛打了個哈欠:“不行了,熬了一宿,我實在熬不住了,走了走了!”
“快回去睡覺吧,這裡交給我們!”
“好,對了,司主可交代了,這個犯人誰也不能見,可彆忘了!”
“知道了!”
隨著兩名司衛走出牢房,剩下的兩人對視了一眼,點了點頭,看著牢房內的尚一行,一名司衛打開牢門,走了進去。
“大人,該上路了!”
尚一行抬頭看著兩名司衛,坦然一笑,緩緩靠在了牢房的牆壁上。
寒光閃爍,唐刀筆直的插在了他的胸口上。
看著尚一行緩緩閉上的雙眼。
兩名司衛朝他躬身一禮,隨後消失在黑暗中。
沒過片刻,牢房中響起了驚呼聲:“不好,有人死了。”
“入你娘,死的是今日剛進來的重犯。”
“今日誰看守這裡。”
“古三和黑六。”
“人呢?”
“剛才他們說去買酒了!”
“快去找…………”
敬夜司附近的花田坊,兩名司衛現身,急匆匆的向坊尾走去。
這時,迎麵走過一個黑衣人。
就在三人擦肩而過之時,一名司衛輕聲開口道:“事以做實,無一活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