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所有人驚愕的眼神中,白色的閃電仿佛虛幻一般,穿過舞樓,狠狠的劈在了那卷長布上消失不見。
隨後一條通天大河瞬間浮現在長布之上,河水滔滔,聲勢浩大,看的在場的人心神一震,看著這河水,感覺自己都變渺小了起來。
“這……這是天地異象!”
“好壯觀啊!”
“隻有此詩才配得上如此場景。”
“嘶~你們覺不覺得,周圍的靈氣好像濃鬱了許多!”
“你這麼一說,好像真是!”
就在這時,長布上的場景頓時一變,野外篝火旁,眾多人圍坐在一起,一名中年男人提著酒壺,身形豪邁的看著天空喝道:“君不見,黃河之水天上來,奔流到海不複回,君不見,高堂明鏡悲白發,朝如青絲暮成雪……”
隨著場景的變幻,一股濃鬱的酒香彌漫全場。
眾人聳了聳鼻子,頓時陶醉的眯起了眼睛:“好濃鬱的香氣……”
“好酒,真是好酒。”
“光是聞著這味道我都有點醉了。”
章龍門看著眼前的場景激動的渾身顫抖,這是何等大才啊,引動了天地共鳴不說,竟然還弄出了如此異象,此人的才學,絕對是世間之最。
水姬眼神迷離的看著那道狂放的身影,一直不喜歡張揚性格的她,竟然在心中升起一種仰慕之心,喃喃自語道:“本以為溫文爾雅才是才子的標簽,沒想到,豪放也可以。”
說著,水姬突然眯了眯眼睛:“不,他不是才子,是名士。”
唐仁看著天上的異象,放蕩不羈的大笑道:“哈哈哈哈,這、才是我的詩!”
說完,唐仁再次晃晃悠悠的來到第二張白布麵前,醉眼朦朧的開口道:“對子……寫個什麼好呢……”
說著將目光看向章龍門:“剛才那個寫的什麼上聯?”
章龍門趕緊開口道:“望江流,望江樓,望江樓上望江流,江樓千古,江流千古。”
唐仁聞言笑了笑:“聽好了,我的下聯是聽鬆濤,聽鬆閣,聽鬆閣裡聽鬆濤,鬆閣萬年,鬆濤萬年。”
“好~”
“這對子對的好工整。”
“好,當真是好對。”
狐族少年聞言有些不服氣,剛要開口。
唐仁再次開口道:“賞月影,賞月台,賞月台前賞月影,月台一夕,月影一夕。”
“什麼,還有?”
“這……”
“工整,太工整了。”
這還沒完,唐仁似笑非笑的看著那狐族少年:“思故友,思故園,思故園中證故友,故園幾重,故友幾重。”
待第三聯一出,在場的眾人都有些麻木了。
水姬看著唐仁的眼神愈發迷離。
章龍門不斷搓著手,看向唐仁的眼神中綻放出耀眼的光芒,沒想到,今日居然遇到了如此大才,就是不知道文章寫的怎麼樣。
本來有些不服的董非和狐族少年,此刻徹底服氣了。
兩人此刻再也生不出與唐仁的比試之心,這哪是對手嘛,這特麼妥妥一座橫在眼前的大山。
對子就不說了,就說這詩詞,兩人這輩子也趕不上唐仁腳步。
章章一臉迷茫的看向酒鬼:“貴人的文采……也太出眾了吧。”
酒鬼聞言不屑一笑:“大驚小怪,這算什麼,在三十……在我們那,大兄每逢寫文章,必定引來天道共鳴,我都習以為常了。”
看著酒鬼滿不在乎的表情,章章咽了咽口水,聽聽,聽聽,這說的是人話嗎,天道共鳴為什麼到了他的嘴裡,竟然如此的不值錢。
章藻滿臉崇拜的看向唐仁,小心的拉了拉章章:“阿兄,一會……你能不能幫我要個簽名啊……”
此時,對出三個下聯的唐仁再次開口:“我也出個上聯,讓你們開開眼,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千古絕對。”
說著,唐仁提筆在第二道白布上寫下了五個大字:煙鎖池塘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