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大毛一而再再而三的的阻攔,徹底惹怒了刀山詭,臉色當即沉了下來:“小子,我看你是找死。”
王大毛一臉苦笑道:“大人,不是我故意找麻煩,實在是沒有身份證明的玉簡不讓進啊。”
“麻煩大人將你們的身份證明也給小人看看。”
聽到這,唐仁挑了挑眉,看著王大毛的樣子也不像故意為難他們,攔住了要發怒的刀山詭,緩緩開口道:“我的人沒有身份玉簡,我也不為難你,帶我去衙門補辦一下吧。”
王大毛聞言鬆了口氣,還好有個講道理了,按理說身份玉簡沒有補辦這一說,不過,人家是奉皇命進京的,那就另當彆論了。
當即點了點頭道:“大人請跟我來。”
……
藍田縣縣衙。
易青雲的喝著茶水,眼神卻是沒有焦點,眼下已經開春了,按照以往的慣例,大唐的官員們會寫首勸農詩。
可這勸農詩卻不是那麼好寫的,畢竟前人已經不知寫了多少,寫什麼好像都沒有新意。
更何況,他的詩才實在一言難儘。
擱在往常還好,可前幾日他和黃家因為土地的事生出了嫌隙,難免不會因為此事發難。
要是寫吧,寫不好必定招來眾人的非議,不寫吧,黃家乃是官宦之家,小兒子就在朝中任監察使,參他一本他也受不了。
就在他發愁之時,一名衙役匆匆走了進來:“明府,守城的都衛帶來了幾個人,說是要辦身份玉簡。”
易青雲聞言眉頭一皺:“幼童辦身份玉簡去戶房啊,找我乾什麼。”
“不是,是幾名成年人?”
易青雲聞言臉色頓時變了:“胡鬨,這身份玉簡是隨便辦的嗎?他懂不懂規矩。”
要知道,身份玉簡是證明一個人身份的唯一途徑,審理是十分嚴格的,不僅要有同鄉同村坊的裡長證明,而且是從出生時就記錄在案的。
給成年人辦理玉簡,除非是大家族的仆奴,但那也是奴籍,非玉簡。
易青雲剛想讓衙役將他們轟走,突然想到了什麼。
他一個都衛,連這點不知道嗎,一般來說,沒有玉簡驅逐出縣就是了,再嚴重點直接押入大牢,帶縣衙來乾什麼,難道這些人有什麼特殊身份?
想到這,易青雲眉頭緊鎖:“把人帶進來我瞧瞧。”
“喏!”
藍田縣衙門前。
刀山詭滿臉不耐道:“你們那個勞什子縣令什麼時候出來,再不出來我們可就走了,真是浪費時間。”
王大毛陪著笑臉:“大人勿急,快了,就快了。”
刀山詭這莽夫,一路上的埋怨就沒停過,唐仁看著他的模樣眼角顫抖,當即給了他一腳:“你著什麼急,在墨跡,滾回三十八山去。”
被踢了一腳的刀山詭一臉委屈,小聲嘟囔道:“本來就是嗎。”
可眼看著唐仁發怒,他也就不敢多說什麼了,跟唐仁來長安是彆人想搶都搶不來的機會,要是因為這點小事被打發回去,他得哭死。
就在這時,一名衙役走了出來:“明府叫你們進去。”
話音剛落,刀山詭就皺起了眉頭,狗日的你一個縣衙的縣令架子這麼大,就不知道出來迎接一下。
在關內道,就連節度使想見山主都得親自前往三十八山拜見,你什麼玩意。
剛想說些什麼,唐仁就走下了馬車,帶著眾人緩緩向裡麵趕去。
看到這一幕,刀山詭頓時不敢說話了,但臉上卻是鐵青一片。
路上,看著刀山詭的臭臉,唐仁歎了口氣,隊伍不好帶啊,看來得跟他好好說說了,不然,以後不知道還要惹出什麼亂子。
想到這,唐仁緩緩開口道:“這裡是大唐,不是三十八山,以前的脾氣都給我收斂一點。”
刀山詭眉頭一緊:“可是山主,不過一個縣令罷了,有什麼資格讓你拜見。”
“方才的都衛也沒說,他又不知道我們的身份,再說走幾步路算什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