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空中的少年看樣貌與唐仁彆無二致,隻不過,此時的少年頭發並未花白,看上去要比之現在稚嫩很多。
看到半空中的異象,眾人不由疑惑了起來。
“這不對吧!”
“怎麼會是書生?”
“唉,可惜了,文離題矣,不過能看到如此佳作,也不虛此行了。”
就在眾人以為唐仁離題之時,半空中的場景突然變化了起來。
隻見少年看著眼前的詩書麵露不屑之色,隨後一把將其拋飛了出去。
隨著詩書離手,大批黃金落在少年的身前。
然而,少年看也不看,抬步就跨了過去。
跨過黃金後,少年身上的文衫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黑甲,同時一陣戰馬嘶鳴聲響起,載著他朝眼前的懸崖飛渡而過。
就在這時,一隊蠻人大軍突然出現在眾人的眼前,隻見少年麵露殺氣,挽弓拉弦,羽箭脫手而出,瞬間化為千萬流光出現在蠻人大軍的眼前,在流光的侵蝕下,蠻人大軍還未看到敵人,就已經身首異處。
最後眾人眼前一花,場景再次變幻。
少年坐在屍山血海之上,隨手拿起一個巨大的白色酒杯,高舉於頭,傾斜而下,隨著晶瑩的酒水被他飲儘。少年肆意一笑:“哈哈哈,痛快!”
“大盜亦有盜,詩書所不屑。”
“黃金若糞土,肝膽硬如鐵。”
“策馬渡懸崖,彎弓射蠻月。”
“妖頭做酒杯,飲儘仇讎血。”
話畢,少年一甩手,猛然將手中的酒杯扔出。
眾人仔細一看,這哪是酒杯啊,分明就是妖魔的頭骨。
頭骨被扔出後,天上的異象緩緩消散,化為精純的靈氣飄蕩在樓中。
唐仁看著這一幕,微微搖了搖頭,看來自己是低調不了了,不過也好,權當吸引火力了,希望在這涇陽縣,也能有所收獲。
樓內的眾人感受著靈氣的滋養,不由眯了眯眼睛。
“好清純的靈氣。”
“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,身體好像都輕了許多。”
“本以為離題了,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反轉。”
“棄筆從戎嗎,從某種意義來說,這首詩更貼近實際。”
“沒錯,我記得妖屠唐仁未進入敬夜司之時,就是個書生。”
“唉,想不服都不行啊。”
看著眾人的反應,三十八山的詭怪們滿臉得意,這才對嘛。
大兄如此才華,不顯露豈不是可惜了。
唐仁的詩引來了天地共鳴不說,天地異象更是讓樓內充滿了靈氣,此時花落姮的嘴角想壓都壓不住了,當即快步走上台前,拉了拉黎晚兒的手,微微點了點頭。
黎晚兒咬了咬嘴唇,輕輕後退了一步。
眾人見狀,知道重頭戲要開始了。
果然,隨著黎晚兒退下,花落姮緩緩開口道:“諸位的詩詞讓我大開眼界,其中以風波閣的貴人最為出色,想來這是毋庸置疑的。”
“眼下貴人們也展現了自己的才華,而婉兒也證明了自己的本事,多的就不多說了。”
“請寫過詩詞的和展示過琴藝的貴人開始競價,為晚兒贖身吧。”
隨著花落姮的聲音落下,頓時有人高聲道:“我出五千兩。”
“哼五千兩也好意思說出口,我出萬兩。”
“一萬二千兩。”
“我出一萬五!”
“一萬八!”
“都彆吵,我出三萬!”
就在這時,二樓一個少年郎站了起來:“我出五萬兩。”
此話一出,本來熱烈的氛圍頓時為之一滯。
畢竟五萬兩買個美人,實在太不劃算了,雖然他們不缺錢,但也不是冤大頭啊,五萬兩能賣多少美人了都。
聽到這個價格,花落姮臉色一喜,連忙開口道:”五萬兩,還有沒有比這個價高的了?”
“五萬兩一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