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兩人進入小院,瞬間就認出了李雍澤和唐仁,當即施了一禮:“臣賀一鳴,於謙,參見殿下,見過唐大人。”
李雍澤揮了揮手:“起來吧!”
唐仁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:“兩位說笑了,我可稱不上大人。”
賀一鳴聞言當即臉色一肅:“唐大人所作所為,令天下人敬佩不已,這聲大人我們叫的心甘情願,也理當如此。”
“今日我們到此,實乃迫不得已,以唐大人的胸襟做派,怎會做出蓄意謀殺朝中大將這種荒謬之事,我想,這裡麵一定是有什麼誤會。”
此話一出,場上的氛圍頓時變得祥和了起來。
聽著賀一鳴的話,於謙悄悄的看了眼他,眼中露出一絲欽佩之色,怪不得你能坐上京都府尹呢,這馬屁拍的,絕了。
唐仁聞言笑了笑,這京兆府府尹倒是個妙人,不過想想也正常,在長安這地界,隨便掉下塊板磚都能砸到一個大人,紈絝子弟更是不計其數。
如果不懂人情世故,他也乾不到現在。
既然賀一鳴給足了他的麵子,他當然要還他這個人情。
“這賀大人客氣了,我也知道,你們來此是迫不得已,有什麼話儘管問,我知無不言。”
賀一鳴笑了笑:“感謝唐大人配合。”
說著指了指一旁的於謙:“對斷案這方麵,下官實在是沒什麼天賦,這是我們京兆府的法曹,接下來就由他問話,不知可否?”
唐仁伸出手示意了一下:“兩位大人坐著說。”
“謝唐大人。”
李雍澤見狀笑了笑:“本太子身為唐仁的姐夫,理應避嫌,你們聊吧。”
兩人見狀當即朝李雍澤施了一禮:“太子殿下慢走!”
直到李雍澤的身影消失,兩人才鬆了一口氣,再次坐下後,於謙率先開口道:“唐大人,按理說這件事很多人都看到了,理應毫無疑問,但上麵安排的事咱們還是要做的穩妥一些,免得有些人想翻案。”
“所以請您理解!”
“理解,問吧。”
“當時大多百姓見到龍武衛守城將軍魏豎將您攔在了城門前,不知這是為何!”
“他說我的屬下是精怪,所以不允許他們入城。”
“聖人召我入京時,早有交代,可以帶著屬下,以保自身安全。”
“可他卻說沒接到命令,因為這件事,我與他辯說了幾句。”
“但中間我絕對沒有動氣,這個你也可以問問當時城門前的旁觀者。”
於謙聽著唐仁的話,快速在本上記錄著頌辭,不時點點頭。
紀錄完畢後,於謙再次抬起頭:“那不知這中間發生了什麼,以至於魏豎在大庭廣眾下突然對您出手呢。”
唐仁搖了搖頭:“我也不知為何。”
說著,唐仁眯了眯眼睛,他不太想在這個案子上浪費太多的時間,而且他知道,隻要兩人走出太子府,一定會有人向兩人施壓。
畢竟這案子握在京兆府的手裡,既然如此,那就找個兩人不敢在查下去的理由。
想到這,唐仁緩緩開口道:“對了,我記得就在太子府女侍蝶舞出現要將我們帶走時,他像是發了癔症似的對我打了一掌。”
“我懷疑這是有預謀的刺殺,畢竟來長安的路上,我經曆過不少次暗殺,也不知道這魏豎跟這些人有沒有什麼關聯。”
聽到這,於謙記著頌辭的手微微一抖,身體也變得僵硬了起來。
大哥,眼下是你殺了人,你就說你自己的事,把這事圓過去就得了唄,說這些有的沒的乾什麼,如果真這麼查下去,他怕自己的小命就要查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