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仁搖頭一笑:“還打官司?嗬嗬,四月種下,年底就收成了,連百姓收成的日子都不清楚,老子真不知道,你是怎麼當上這個官的。”
“我告訴你吧,各地種下種子和收成的日子有著些許的差彆,而且,一旦種子種下,就不用一直派人去看了。”
“如此一來,隴右軍隻是耽誤了一點時間罷了,於訓練並無衝突。”
“你這種人,連老百姓在做什麼都不知道,當什麼官?”
秦嶺聞言不服氣道:“當官跟百姓有什麼關係,我的職責是獻策。”
“脫離了百姓,你獻個屁!”
秦嶺被唐仁懟的臉色通紅,隨即大聲道:“那這也不是你打我的理由!”
“理由!”
“嗬嗬!”
“你這麼說我可要乾活了!”
眾人聞言微微一愣,乾活了?什麼意思?
隻見唐仁朝李雍澤拱了拱手:“殿下,在下京兆府監察使,有事請這位秦大人回去喝茶,還請行個方便!”
秦嶺眉頭一緊,當即也施了一禮:“太子殿下,請喝退唐大人,不能在由他胡鬨下去了!”
眾人麵色怪異的看著這一幕,這還沒上任呢,抓人都抓到自己家裡了。
隨即紛紛將目光投向李雍澤。
李雍澤強忍著笑意,微微點了點頭:“秦愛卿,既然唐監察使請你到京兆府坐坐,那你就去吧!”
不說唐仁是他的小舅子,他必須支持這一點,還有就是,他早就看秦家不順眼了,如果不是唐仁沒事,秦家哪能留到現在。
而且剛才秦嶺的所作所為,的確觸碰到了他的逆鱗。
眾官員見狀暗自一笑,秦嶺啊,你還真是找死,從唐仁一進門你就指桑罵槐,真當太子殿下沒有脾氣。
而且人家是郎舅,你是什麼玩意,還指望太子殿下幫你?當官當傻了吧!
秦嶺聞言渾身一顫,不可置信的看向李雍澤,他答應了……他怎麼答應了!
隨即猛然反應了過來,太子這是要朝他下手了。
想到這,秦嶺當即跪了下去,哭著開口道:“殿下,臣冤枉啊!”
唐仁笑了笑:“這時候知道喊冤了?一味的促成世家購買隴右土地,你還說你沒收好處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什麼你,從現在開始,你有權利不說話,但你說的每句話……我都當你沒說過。”
“來人,把他給我帶下去,稍後送到京兆府大牢!”
“喏!”
相比於秦嶺,東宮的內侍更有眼色,唐仁話音剛落,一群孔武有力的禁衛就衝了進來,手段粗暴的將其押了下去。
秦嶺走了,現場的氛圍總算是緩和了下來。
李雍澤看著唐仁笑了笑:“剛才你說的那個屯田,我很有興趣,展開說說!”
唐仁聞言笑了笑:“我隻是個監察使,思路我已經出了,好處也說的也很明白了,至於剩下的,就要靠殿下你們完善了,不在其位,不謀其政,此事我就不參與了。”
眾人聞言眼前一亮,唐仁這是要把功勞拱手讓給東宮啊。
他不要的功勞,最後還不是落在他們的頭上,如果此事能實施,他們將得到的好處不言而喻。
如此看來,這位唐郎君人還是很好的嘛,看著他的眼神都和善了些。
李雍澤聞言一愣,隨後笑著點了點他:“你小子啊!”
李雍澤知道唐仁來此一定是有事尋他,當即開口道:“諸位先回去將此事議一議,回頭拿出個章程來,下去吧!”
眾人聞言紛紛起身:“屬下告退!”
隨著眾人退出大殿,李雍澤笑了笑:“行了,眼下人都走了,說吧,找我什麼事!”
唐仁臉色頓時變得凝重了起來:“我有幾個好友被懷安縣的人抓了,應該是縣令想奪其家產,姐夫有沒有什麼辦法!”
李雍澤眉頭一挑:“沒想到竟有此事,你把你友人的姓名告訴我,我會派人把他們接回來的。”
出於對唐仁的信任,李雍澤都沒查證一番,就將此事答應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