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柳先行驚恐的眼神,唐仁笑了:“老郭,找塊黑布來,蒙住他的眼睛!”
此時,受儘“折磨”的柳先行終於忍不住了,未知的恐懼比殺了他還難受,當即臉色猙獰道:“姓唐的,你到底要乾什麼,要殺要剮隨你,給老子一個痛快的!”
唐仁聞言拍了拍柳先行的肩膀:“彆急,你不是說我不敢對你用刑嗎,這樣,我跟你玩個刺激的。”
“什麼他娘刺激的,你給老子說清楚!”
“你不知道吧,我未加入敬夜司之前,不過是個文弱書生,最見不得這些打啊殺的了,更是從未用過刑。”
“我這人雖不信佛,但總懷著一顆慈悲之心!”
聽著這話,柳先行的眼神變得迷茫了起來,周圍的人也滿臉古怪的看向唐仁,強忍臉上的震驚之色,嗯……不能說他在說謊,這根本就是扯犢子好嗎,啊,你慈悲,東海那千萬水妖白死了?
你慈悲,剛才那黑衣大漢的牙是誰讓我敲掉的,就算撒謊也得貼近點實際吧,你這……你這也太離譜了……
唐仁絲毫未被眾人影響,將黑布蒙在柳先行的眼睛上,隨後叫過一旁的周老六,小聲開口道:“你去找根裝滿水的竹筒拿過來!”
雖然不知道唐仁要做什麼,但周老六還是快速走出了牢房找東西去了。
看著周老六的背影,唐仁笑了笑,隨後看向郭有為:“去找個瓷碗來!”
瓷碗?
在場的人誰都不明白他在做什麼,可就是不知道他要做什麼,柳先行的心裡才越來越恐懼,這種待宰羔羊的感覺,快要將他折磨瘋了。
不過,僅存的理智告訴他,唐仁做這麼多,終究是不敢動他,隻要拖到下朝,他就是安全的。
想到這,柳先行心中瘋狂的安慰自己,不要怕,不要怕,他不敢動我,柳先行,你能行的!
就在這時,郭有為兩人幾乎不分先後的走了回來:“大人,你要的東西到了。”
唐仁接過碗和竹筒,先用短刀在竹筒下方輟開了一個小洞,將竹筒綁在了一張椅子上,隨後用刀在洞上接了些水。
做完這一切後,唐仁笑了笑:“請柳郎君坐下吧!”
聽他這麼說,柳先行臉上一喜,看來,這唐仁是拿自己沒辦法,開始服軟了,哈哈,果然,自己的堅持是對的,不過,就算你服軟也沒用,老子告定你了。
就在他滿心得意之時,眾人很快將他捆在了椅子上,隨後一抹冰冷的觸感貼在了他的手腕,短刃的冰冷一閃而逝。
隨即滴水聲響起,柳先行身體一僵,本能的覺得自己的手腕被割開了,感受到這一幕,柳先行懵了,疑惑的想著,他不是服軟了嗎,怎麼……
隨即瘋狂的掙紮了起來:“唐仁,你他娘的瘋了,你到底在乾什麼!”
看著柳先行的模樣,周老六等人一臉古怪之色,這唐大人也沒做什麼啊,他怎麼嚇成這樣?
唐仁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,伏低身子在他耳邊輕輕開口道:“你不是不想說嘛?那就一輩子都彆說了!”
“我說過,我這個人最慈悲了,見不得血流成河的場麵,我幫你想了想,唯有這個死法最為體麵了,這最後一程,你就好好體驗一下吧。”
“不得不說,你家裡起名字還真有先見之明,先行先行,那你就先行吧!”
說著唐仁招了招手:“走,去審下一個!”
隨著腳步聲漸漸遠去,滴答聲不斷回蕩在耳旁,柳先行的心神徹底崩潰了:“瘋子,你這個瘋子,在京兆府大牢殺人,你也要死!”
“來人,來人,救救我,救救我啊!”
“唐仁,你回來,唐仁,嗚嗚嗚,我知道錯了,咱們在談一談,談一談啊……”
然而,寂靜的牢房內,除了他的慘叫聲,再也沒有一點聲音!
走出柳先行牢房後,眾人不解的看向唐仁:“大人,這麼做有什麼用啊!”
“是啊大人,不打不罵把他關在牢房裡,他能招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