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唐仁朝周老六揮了揮手:“去找一幅長安的輿圖。”
“喏!”
秦嶺聞言眉頭一緊,這唐仁拿地圖做什麼?
算了,任他如何分說,這賬簿之事,我是絕不會說的。
不過片刻,輿圖就被周老六擺在了桌子上。
唐仁看著輿圖,上麵就連每棟房屋的宅院都劃分的清清楚楚,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,隨即拿出一支毛筆,看著秦嶺緩緩開口道:“不知秦郎君家住何處?能否幫我標出來?”
此時的秦嶺已經無所畏懼,這點小事,他也不屑隱瞞。
畢竟秦家在哪,隨便查一下就知道了。
想到這,秦嶺接過毛筆,在輿圖興寧坊的某處位置上圈了一下。
唐仁看了一眼,緩緩的點了點頭:“興寧,興盛安寧,好名字!”
“不知秦郎君家中兄弟幾人?”
“我秦家人丁興旺,光是我這一脈就有兄弟七人,加上其他支脈的,足有四十餘人!”
“這樣看來,的確是人丁興旺了,不像我唐家,眼下就剩我姐弟二人了,說起來,我還挺羨慕你的!”
“隻可惜,在隴右死了一個!”
想到秦衛的所作所為,唐仁眯了眯眼睛,身上戾氣升騰:“秦衛!他該死!”
看著唐仁的模樣,秦嶺不自覺的縮了縮腦袋,雖說下定了決心,但心裡對唐仁的畏懼從未消減。
就算他不怕死,也不想無故受刑啊,當即暗自懊惱,這個時候,我惹他乾什麼。
好在唐仁並未深究,不過片刻,臉上又掛上了如浴春風的笑容:“算了,都過去了,秦衛是秦衛,你是你。”
“不知秦郎君可曾婚配?”
“家中小兒已有四歲!”
“年紀輕輕,已經有了後人,不像我……唉……一言難儘啊。”
隨著兩人閒聊了片刻,看著逐漸放鬆下來的秦嶺,唐仁挑了挑眉,隨後突然開口道:“不知道秦郎君把賬簿藏到哪了,是家裡嗎?”
一旁的眾人聞言,眼神怪異的看向唐仁,就這麼直接問啊?這誰能告訴你啊。
果然,秦嶺聞言瞳孔一縮,身體不自覺的後傾了一下,雙手環胸:“我不知道唐大人在說什麼!”
看著他的動作,唐仁微微一笑,並沒有理會秦嶺的回答,自顧自的開口道:“說的也是,這麼重要的東西當然要藏在家裡了。”
說著看了眼輿圖上的秦府,隨即緩緩開口道:“我想,這麼重要的東西,肯定要貼身藏著吧!”
“難道……在你的臥房裡?”
秦嶺聞言,僵硬的肩膀不由放鬆了少許,隨即眉頭緊鎖,不明白唐仁這些話到底什麼意思。
看到這一幕,唐仁搖了搖頭:“看來不是!”
“在偏院?”
“廂房?”
“庭院?”
“假山?”
“正房?”
周老六等人聽著唐仁的話,疑惑的眨了眨眼睛,這麼問有什麼用啊。
“看來都不是……難道……在祠堂?”
聽唐仁說到這的時候,秦嶺心中一驚,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