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著劉文秀手中的勁力,眾人頓時臉色一變。
不好,這劉文秀起了殺心。
眼看劉文秀就要靠近唐仁時,一道黑影突然憑空出現在劉文秀的頭頂,隨後在眾人驚異的眼神中,抓住了他的腦袋,向地麵狠狠的按了下去。
“轟隆”一聲,劉文秀的頭頓時被墨影按在了青石板上,像是巨錘砸過的般的劇痛,瞬間讓劉文秀失去了知覺。
飛射的碎石在洪文忠臉龐劃過,瞬間留下了一道血痕。
感受著臉上的溫熱,洪文忠的眼神中滿是恐懼,一股清流順流而下,褲子的顏色由淺至深,快速的打起了哆嗦。
所有人都被這出乎意料的一幕看呆了。
樓閣上,早有預料的喝了口茶水:“自作孽,不可活啊!”
齊瑞寧聞言眉頭一緊:“老師的意思……唐仁會殺人?”
孫明譚放下茶杯,眼神深邃的看著唐仁開口道:“他從來都是猛虎,麵對山羊的挑釁,怎麼會輕易的饒過他。”
齊瑞寧聞言一驚:“劉文秀可是右相的女婿,他真的敢動手?”
“右相的女婿?東海龍王和劉文秀相比如何,還不是被他一刀斬了。”
說著,孫明譚整理了一下衣袖:“走吧,現在該我們出場了,在晚一會,唐仁就動手了。”
同時心中暗道,章三郎,三個名額可能不夠,用劉文秀,換兩個名額不虧吧。
想到這,孫明譚笑了笑,緩緩向樓下走去。
齊瑞寧聞言緊隨其後。
另一邊,唐仁緩緩走到了劉文秀的身前,墨影見狀,頗有眼色的抓著他的頭將他提了起來。
當腦袋離開了地麵,劉文秀總算恢複了些知覺,感受著身後恐怖的威壓,他不由心頭狂震。
在死亡的威脅下,劉文秀再也端不起學正的架子了,當即開口道:“這位學子,都是誤會,你還年輕,千萬不要衝動?”
聽著劉文秀的話,唐仁笑了笑,隨即用手扣出了他臉上的碎石,緩緩開口道:“誤會?嗬嗬,在我這裡,沒有誤會這個詞!”
“我剛才說了,你說的很對,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下的事承擔後果,看你剛才的模樣是想殺我吧?”
“我這個人啊,就是命硬,想殺我的人能從長安排到隴右,但你知道他們為什麼都沒能成功嗎?”
“因為……他們都死了!”
雖然唐仁滿臉都是溫和的笑容,但聽著他的話,劉文秀瞬間不寒而栗。
當即開口道:“你……你不能殺我,這裡是長安,而且……我可是右相的女婿!”
聽到這,唐仁眉頭一挑:“哦,章丘的女婿嗎?這倒是令我有些意外了。”
怪不得沒人出來呢,原來如此,是不敢管……還是有其他的想法?
本想用右相壓他,可聽唐仁竟敢直呼右相的名諱,劉文秀不由心頭一顫:“你……你到底是誰?”
唐仁聞言,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:“現在才想起問身份,你不覺得晚了些嗎?”
聽著唐仁的話,劉文秀艱難的咽了咽口水:“不管如何,隻要郎君能高抬貴手放我一馬,我一定會報答郎君的。”
唐仁搖了搖頭:“我說過,人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,記住了,下輩子……彆惹我!”
說完唐仁大聲開口道:“諸位都看到了,是他想殺我的,我這可是正當防衛。”
說完唐仁揮了揮手:“找個地方,埋了吧!”
聽著唐仁的話,劉文秀瞳孔一縮,嚇的整個人都軟了下來,連忙開口道:“彆……我求求你,彆殺我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