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敬雲看著章丘的反應滿意的點了點頭,隨後大手一揮:“念在你多年以來兢兢業業的份上,罰俸三年,今歲的科舉事由,交於中書侍郎尚文擴,你可有怨言!”
聽到這,章丘臉色劇變,這聖人是什麼意思,將科舉交給尚文擴,難道是要奪我的權!
章丘臉色有些發白的應了一聲,隨後麵無表情的站回來自己的位置,心裡已經暗自思量該怎麼給這位中書侍郎一個教訓了。
一個靠著祥瑞上位的中書侍郎,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?
殊不知尚文擴也是心中暗自叫苦,他雖然坐上了現在這個位置,但畢竟是初來乍到,在長安半點底蘊沒有,這要是把章丘得罪了,以後哪還有他的好日子過。
可聖人都下旨了,他也不能抗旨不尊不是。
想到這,尚文擴隻能施了一禮,先將這個差事應了下來,至於其他的隻能下朝後在做打算了。
不管怎麼說,都要先把章丘穩住,作為官場不倒翁,他還是有眼色的,章丘真要整他,以他現在的實力,還真扛不住。
畢竟唐仁跟自己的關係在暗,而且他也要去北庭了,在這個節骨眼上,還是不要給他添麻煩了。
李敬雲再次將滿朝文武罵了一通,隨後看向幾名皇子,眼光在李雍乾身上停留的最長:“至於你們這些藩王,該回去就回去吧。”
“臨走時給你們一個忠告,以前你們怎麼鬨我不管,但以後,我希望你們安分守己,大唐隻有一個太子,這個太子也隻能是李雍澤。”
聽到這,幾人臉色一變,當即施了一禮:“兒臣明白!”
耳邊回蕩著李敬雲的話,李雍乾的牙都快咬碎了,他也知道,此生自己是無緣帝位了。
畢竟自己的人大多數都是亂臣賊子,就識人不明這一點,在皇家來說就是大忌。
人都管不明白,還談什麼國家大事。
心裡將古於意等人從頭到尾罵了一遍後,李雍乾也徹底死心了!
一旁的李雍啟微微垂頭,掩飾住了眼中的那一抹寒芒。
本來他心裡還有那麼一丁點的愧疚,但現在,那絲愧疚也隨著李敬雲的話徹底消散。
憑什麼李雍澤生來就能得到一切,憑什麼我李雍啟就得臣服在他的腳下。
既然父皇如此偏心,那便怪不得我心狠了!
李雍樂看了眼李雍啟,隨後也低下了頭,臉上露出一抹狠色。
李雍澤,唐仁就要死了,你也活不了多久,等著吧,我早晚殺了你!這皇位,是二哥的!
至於李雍盛和李雍河倒是心頭高興,父皇為太子哥哥定下了名分,想必其他人能消停一些了吧。
這時高進忠站了出來,大聲宣讀著古於意等叛臣的罪狀。
“逆臣古於意,本受國恩,官至兵部左侍郎,卻不思回報狼子野心,逆謀已久。實乃辜負聖人之托,塗炭生民,天地不容,人神共憤。”
“查其罪,上違君父,下害黎元,動搖國本,罪無可赦。若不重懲,何以儆效尤、安社稷?茲依國法,判逆臣古於意,斬立決,以泄民憤。”
“其九族父族四、母族三、妻族二),無論長幼、尊卑,儘皆處斬,無分良賤。”
“家產抄沒入官,祖墳鏟毀,以絕其根。”
“布告天下,鹹使聞知。各地方官即刻執行,不得遷延、隱匿,違者同罪。”
“叛臣柳思源……”
………
將所有叛臣定罪後,李敬雲不耐煩的揮了揮手:“散了吧!”
“退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