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行的唐玉等人左右看了看,見唐仁不在也就沒在宮門前多做停留。
廖文清目送幾人進入東宮,不由擦了擦頭上的汗水,同時疑惑的想到,唐郎君不是不受,今日怎麼這麼熱鬨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,來的權貴越發多了起來。
就在這時,廖文清突然眉頭一挑,看著不遠處的聶北門眼中露出一抹疑惑,傳聞不是說這位聶都護跟唐郎君不對付嗎?他怎麼來了?
難道是來找事的,不過不管怎麼說,來者是客,也不能把人家趕出去不是。
想到這,廖文清眉頭緊鎖,心裡暗自警惕的同時快步迎了上去,朝聶北門施了一禮:“下官詹事府詹事,見過聶都督!”
聶北門見狀當即將其扶了起來:“廖詹事不必如此,這裡不是朝堂,這些繁文縟節就沒必要了。”
自從上次在城門前吃癟後聶北門就知道,眼下他想將唐仁除了難如登天,而且經過聖人壽誕一事,他對唐仁的感觀也好了許多。
雖然唐仁有這樣那樣的毛病,可不得不說,他是真正為大唐著想,並願意為自己的國家獻出生命的人。
這樣的人,就算有些許不足,也不過是小節罷了。
本想著找個機會邀請唐仁到府上坐一坐,可想了想,兩人剛結下梁子,這個時候邀請人家,人家能給他這個麵子嗎。
知道的是他想了結這種恩怨,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了結唐仁呢。
就在他想著如何跟唐仁打好關係之時,太子妃夜宴的消息就傳了出來。
出於禮貌,不管跟唐仁關係好與壞,隻要是夠級彆的高官,都收到了東宮的請帖。
這對聶北門正是個機會,如果唐仁真能平定獸潮,西恕那裡必定少不了他的身影。
他就是安西都護,唐仁真要來安西的話,他對付妖族的把握也就更大一些了。
不說彆的,光是殺神妖屠的封號就足夠他安心了。
如果死在獸潮裡,也算他送唐仁最後一程了。
眼下趁著唐仁還沒走,先把兩人之間的恩怨解決,免得因為這件事影響了西恕的戰況。
要知道,出兵在外,將不合可是大忌,這才有聶北門拜訪東宮之事。
廖文清的目光落在聶北門身上,眼中快地掠過一抹難以掩飾的疑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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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中暗自嘀咕道,長安皆傳,這位聶都護與自家郎君素來不睦,甚至到了針鋒相對的地步,可眼下瞧著聶北門神色平靜,眉宇間雖帶著幾分武將特有的淩厲,卻絲毫不見劍拔弩張的戾氣,反倒像是專程來拜訪一般,這也跟傳聞對不上號啊。
不過這疑惑也隻在他心頭盤旋了片刻,便被廖文清壓了下去。他在太子身邊待久了,最是明白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,自己隻是府中管事,做好分內之事便罷,沒必要去探究貴人們之間的糾葛,隻要聶北門不是來尋事搗亂的,一切都好說。
念及此處,廖文清臉上露出了得體的笑意,對著聶北門施了一禮:“聶都護大駕光臨,府中未曾遠迎,還望恕罪,快來人引聶都護入府。”
廖文清一邊引著聶北門往裡走,他一邊不動聲色地朝身後一個近侍使了個眼色,同時壓低聲音吩咐道:“好生照看著聶都護,有任何異動立刻來報。”
那近侍心領神會,當即微微頜首,滿臉笑意的將聶北門引了進去。
廖文清看著聶北門的背影眯了眯眼睛,雖然這位聶都護不像來搗亂的,但是該防還是要防一手的,謹慎點總沒錯。
就在這時,一陣清脆的馬蹄聲伴隨著車輪碾過青石板路的軲轆聲由遠及近。
廖文清下意識地轉頭望去,隻見一輛馬車正緩緩駛來,車簾是用上好的雲錦裁製,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,車轅兩側雕刻著繁複的祥雲紋路,一看便知來曆不凡。
再瞧馬車四周簇擁的侍衛,個個身著錦袍、腰佩利刃,站姿挺拔如鬆,這氣勢絕非尋常官宦之家所有。
廖文清心頭一動,這定是哪位王公貴族親臨。當即不敢有絲毫怠慢,連忙整了整衣襟,快步迎了上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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