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孫亮才的稱呼,李雍啟滿意的頷了頷首。
就在這時,孫亮才突然想到了什麼:“老聖人要怎麼處置?”
李雍啟遲疑了片刻,隨後眯了眯眼睛道:“成者王侯敗者寇,父皇坐了這麼多年的皇帝,這個道理他早就應該明白了。”
“在我入主皇宮時,我不希望在看到他!”
孫亮才聞言身形一震:“屬下明白了。”
“對了,現在唐仁已經了北庭吧。”
“探子回報,以他們的腳程預計要明日辰時。”
聽著孫亮才的話,李雍啟點了點頭:“辰時嗎,也好,就讓他死在北庭吧,隻要他死了,很多事就簡單多了!”
說到這,李雍啟突然挑了挑眉:“你說他……不會真能平定獸潮吧?”
孫亮才聞言嗤笑了一聲:“殿下,他是人,不是神,四十萬軍士對戰七百萬獸潮,怎麼可能勝。”
聽到這,李雍啟也是自嘲一笑:“說的沒錯,一個廢人罷了,就算戰績再漂亮,再有文采又有何用,終究是個普通人。”
“就算他修為還在,又能殺多少異獸。”
“唐仁啊唐仁,這麼多路你不選,為什麼偏要選擇一條死路呢。”
“不過這樣也好,省的我麻煩。”
“放心,等你死了,我會善待無畏軍,一點點把他們吞並的……”
……
北庭,嘉宜關。
北庭的風總比關內烈些,天還未亮透,墨藍的天幕隻在東方染開一抹極淡的魚肚白,嘉宜關的輪廓已在晨霧中隱約顯露出雄姿,青灰色的城牆如巨龍蟄伏,垛口間還凝著昨夜的寒霜,遠遠望去,倒像是給這西北雄關鑲了層冷白的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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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這寂靜的晨色裡,道路儘頭忽然傳來細碎的蹄聲,起初輕得像風吹過枯草,轉瞬便愈發清晰。
不多時,一輛格外惹眼的馬車破開晨霧而來,車輦通體翠綠,並非俗豔的亮色,而是像浸過深潭碧水般,透著股溫潤又貴氣的光澤。
湊近了就會發現,綠漆之下,密密麻麻的暗金色符文如活物盤踞,符文泛著極淡的微光,讓人一眼望去就能看出這車輦絕非凡品。
翠綠色的車輦比尋常官家的車駕還要寬出兩圈,車廂高聳,兩側掛著繡著纏枝蓮紋的暗紋錦簾,哪怕在顛簸的官道上前行,車身也穩得不見半分晃動。
三頭天馬的身形比尋常駿馬高大近一倍,雪白的鬃毛在陽關下閃爍著微光,就算拉著比自身重數倍的車輦,卻依舊步伐輕快。
看著遠處嘉宜關的輪廓,趕車的水虎勒了勒韁繩,低頭揉了揉有些發麻的手腕,朝著車內大聲喊道:“大兄,咱們快到嘉宜關了!”
車廂內,唐仁正靠在鋪著雪白狐裘的軟榻上,指尖捏著一枚暖玉把玩。
離開長安這些日子,他素來不委屈自己,車廂裡鋪著厚厚的羊絨地毯,角落裡燃著一小爐安神的檀香,此刻杯中還溫著剛沏好的雲霧茶。
聽見水虎的聲音,唐仁原本微闔的雙眼瞬間睜開,眼底閃過一絲亮色,隨即伸了個懶腰,骨節發出輕微的脆響。
抬手掀開一側的錦簾,清冷的晨風頓時湧入車廂,帶著北地特有的乾燥與凜冽。
唐仁眯了眯眼,目光越過水虎的肩頭,落在那座漸漸逼近的雄關上。
城牆在晨光中愈發清晰,城門處已能看到零星的守軍身影,城牆上“嘉宜關”三個大字透著一抹鎮扼西北的威嚴。
看到這一幕,唐仁指尖輕輕摩挲著錦簾的紋路,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,低聲自語:“終於到了嗎……這北庭的路,可比去長安時難走多了……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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