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文擴笑了笑:“他們是世家大族不假,根係在大唐盤根錯節了上百年,朝廷若直接動刀,各州氏族必定抱團造勢,可若是換個法子呢?隻借朝廷的勢,把‘公器’變成‘私刃’呢?”
“公報私仇?”
“這是什麼意思?”
尚文擴臉上的笑容越發濃鬱:“他們不是厲害嗎,那就找個更厲害的對付他們,隻要借助那位的名義,表麵說是懲治貪官汙吏,實際上就是狹私報複,將這個消息弄的人儘皆知,把公報私仇擺在明麵上。”
“以那位的威勢,如今的大唐誰敢說不?”
“要知道,那位現在要是跺跺腳,就算是天下都得跟著顫抖兩下。”
聽尚文擴這麼一說,三人頓時愣住了,隨後眼前一亮,朝尚文擴投來一抹佩服的眼神。
廖文清笑了笑:“要不說你是官場不倒翁呢,還得是你陰……咳咳,聰明啊!”
司徒空照笑著附和道:“這個辦法都能想到,你真是人才!”
早就在唐仁那吃過癟的馮若風,看著尚文擴那是滿臉的欣賞:“此法甚得我心啊!”
尚文擴看著三人同樣笑了笑:“諸位都知道我是誰的人,這件事我是不可能提的,辦法我是想出來了,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!”
“接下來我要研究如何在那些家族身上布局了,先走一步!”
說完尚文擴就頭也不回的大步向外走去。
“唉……彆啊!”
“左相,咱們在商量商量!”
“尚大人!”
說話間,尚文擴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。
看著這一幕,三人對視了一眼,隨後苦笑了一聲。
廖文清低頭沉思了片刻,隨後緩緩開口道:“尚文擴說的不錯,他確實不宜出麵,既然如此,我們……”
說到這,廖文清感覺有些不對,當即抬起頭看了周圍一眼,可周圍哪還有兩人的身影。
看到這一幕,廖文清臉色頓時黑了下來,這兩人是什麼意思,怎麼就走了,這事到底交給誰?你們倒是說清楚啊!
……
宮門外,司徒空照快速向敬夜司的方向掠去,就在這時,一道身影突然追了上來。
馮若風看著司徒空照道:“司主大人倒是跑的快,就這麼把難題交給廖大人了?”
司徒空照臉色平靜,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:“你不也是一樣嗎!”
“這事就算我們不管,他也會跟聖人提的,畢竟,聖人還是太子的時候他就是太子屬官了,不管是論遠近親疏,還是論想促成此事的心情,他都是最合適的人選。”
馮若風聞言笑了笑:“司主倒是看的透徹!”
司徒空照眯了眯眼睛:“不過,有一件事我沒看透,那就是聖人一開始還有些遲疑,為什麼接到那封信後變得如此堅定,我很好奇皇後那封信上寫了什麼!”
想著李雍澤前後判若兩人的態度,馮若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,隨後緩緩開口道:“聖人不說,我們做臣子的就不能問,想來不是什麼壞事!”
“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想想怎麼把這件差事辦好,明日聖人要是問起來,終究要給聖人一個可行的辦法!”
司徒空照點了點頭:“走吧!明日見!”
“明日見!”
說完,兩人化作兩道黑影,向相反的方向掠去……
……
關內道三十八山。
隨著唐仁的一聲令下,整座山頭都熱鬨了起來,五十萬詭怪大軍早已在華府山上的校場上集合了起來。
眼下書生詭還未到,將士們也放鬆的交談了起來。
“聽說了嗎,這次去長安是山主的意思!”
“真的假的?這麼說來,咱們能見到山主了?”
“不可能吧,眼下山主正在安西都護府,怎麼可能回的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