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誰也不知道唐仁已經到長安了。
紫霄殿內。
司徒空照四人早已在殿內站好。
四人中,三人的心情都不錯,唯有廖文清一臉陰鬱,看著三人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。
三人中,尚文擴不說了,以他和唐仁的關係,那件事他就不可能提。
司徒空照和馮若風乾脆閉門不見,連早朝的時候都沒抓住他們的影子,找了一天,兩人都避而不見。
他也不是傻子,想一想就知道兩人打的什麼主意。
以他和李雍澤的關係,這件事隻能是他說了,雖然下了決定,但心裡還是不爽的。
雖然現在抓住了他們的影子,但這種場合怎麼提?難道在這裡跟他們研究誰把鍋推到唐仁身上?除非他活的不耐煩了。
就在廖文清一臉憤憤之際,李雍澤緩緩走了出來。
看著廖文清的臉色,李雍澤不由微微一愣,文清這是怎麼了?
四人見李雍澤走了出來,紛紛施了一禮:“聖人!”
李雍澤揮了揮手:“免禮吧。”
隨後看向廖文清好奇的開口道:“廖愛卿,你這是……身體不舒服?”
廖文清深吸了一口氣:“多謝聖人掛念,在下無礙!”
李雍澤見狀也未多言,直接開口道:“昨日交於四位愛卿的事辦的怎麼樣了?可想出了什麼辦法!”
李雍澤話音一落,三人同時將目光投向廖文清。
看著三人的眼神,廖文清臉色一黑,果然,這三個老匹夫絕對是早有預謀。
廖文清強壓鬱氣,朝李雍澤施了一禮:“微臣倒是有著些許想法,不過此事想成,還要看聖人。”
李雍澤聞言挑了挑眉:“說來聽聽!”
廖文清深吸了一口氣,隨後緩緩開口道:“眾所周知,大唐的世家大族盤踞百年,囂張跋扈已是常態。”
“他們族中子弟遍及朝野,門生故吏更是盤根錯節,身後的勢力絕非一兩個官員可比。”
“一旦咱們對那份名單上的家族動手,哪怕隻是削奪些許權柄,消息傳出去,也會立刻引起大唐所有世家的戒備,更甚者,他們會暫時放下彼此的恩怨,聯手反彈。
李雍澤聽著廖文清的話微微頜首,看來文清回去是做過功課的,其實對於那些世家,大多數掌權者都是以安撫為主,畢竟誰也不願輕易捅破那層窗戶紙。
可這樣一味縱容的結果,便是世家兼並土地、巧取豪奪,百姓的日子越來越苦。長此以往,民怨積深,遲早會釀成不小的隱患。
從皇爺爺那輩開始,世家大族就如同藤蔓,早已將根須紮進了朝堂的每一處縫隙,若是真要連根拔起,就算最後能把世家除了,這大唐的吏治、民生,恐怕也會變成一個千瘡百孔的爛攤子。
他也知道世家大族們的實力,他不是不想等,而是等不了了。
“所以,我認為……嗯……”
說到這,廖文清眼神閃躲,雖然心裡的腹稿已經打了好幾遍,但到了關鍵時刻,他還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。
李雍澤正聽的起興,見廖文清吞吞吐吐的模樣,當即眉頭一緊:“怎麼不說了?”
聽著李雍澤的催促,廖文清咬了咬牙,再次開口道:“曆代帝王對世家皆取懷柔政策,不是他們不想除掉世家,而是不能。”
“畢竟,世家的勢力跟皇朝相比,並沒有弱到哪去。”
“不過……聖人您不一樣,你有曆朝曆代帝王都不具備的優勢!”
“那就是一字並肩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