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近侍的話音落下,眾人臉色一慌,廖文清當即開口道:“聖人,一字並肩王不能走啊,他走了,我大唐幾百年的基業就要斷送妖族了。”
說著廖文清看向百官高聲道:“諸位,我所遞之證皆為實證,如有不實,我願以死謝罪!”
“我懇請先將周禮等人當朝拿下,革職查辦,以平一字並肩王之怒火!”
隨著廖文清的話音落下,唐龍象當即出列,滿臉憤慨道:“他們本就是戴罪之身,你們還在猶豫什麼,難道真要等一字並肩王離開長安,我們一起完蛋?”
尚文擴當即施了一禮:“臣附議!唐尚書所言極是,此等危害朝綱之徒,絕不可姑息!”
在尚文擴等人的帶領下,大批官員紛紛出列:“臣等附議!”
在尚文擴與唐龍象的帶動下,大殿兩側的官員們像是被點燃的引線,先前還遲疑觀望的人紛紛挪動腳步,密密麻麻地出列,齊聲高呼:“臣等附議!請聖人嚴懲亂黨!”
生死存亡的關頭,沒人再顧及往日的同僚交情,也沒人再算計眼前的利益得失,反正今日被推到風口浪尖的不是自己,以利益捆綁的結盟本就不堪一擊,一旦危及自身,所謂的盟友隻會毫不猶豫地轉身背棄。此刻的朝堂,正是這脆弱關係最真實的寫照。
當大半官員都站到反對周禮的陣營中時,先前還試圖為周禮辯解的李餘,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。見勢不妙的他,立刻收了之前的強硬態度,順著眾人的話茬順坡下驢,躬身開口道:“臣先前思慮不周,如今看來,此事確需明斷,我等聽聖人裁決!”
周禮等人見狀,頓時臉色煞白,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。
看著眼前的這一幕,李雍澤感慨萬分,在他看來難如登天的事,到唐仁手裡就這麼輕易的解決了。
當即不再遲疑,揮了揮手道:“將周禮等人拿下,一旦罪證查實,從重發落。”
隨著李雍澤的話音落下,立刻有金吾衛上前將周禮等人押了起來。
“臣冤枉啊!”
“此事與我等無關啊,都是周尚書和獨孤家示意,求聖人明查!”
然而,眾人的喊冤聲對朝堂沒有半分影響,見慣了這一幕的官員們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,畢竟,眼下將唐仁尋回才是當下的重中之重。
知道大勢已去的周禮獨孤博不再掙紮,心裡暗暗祈禱著希望家人能逃過一劫,為自己家族留下一絲血脈。
廖文清看著眾人的下場眼中終於露出了一抹欣慰之色,周禮等人被抓,絕不僅僅是懲處幾個罪臣那麼簡單,就像一把尖刀,精準地撕開了世家大族牢牢攥在手裡的權力口子。
隻要接下來順著這個缺口慢慢蠶食,一步步削弱世家在朝堂的根基,用不了多久,那些憑借家族勢力左右朝政的聲音,就會越發微弱,直至再也無法影響大唐的決策。
他微微抬頭,望向禦座上的李雍澤嘴角微揚,沒了這些隻知謀私、不顧天下的蛀蟲,朝堂才能清明,少了世家勢力的掣肘,聖人的政令才能暢通無阻,如此,百姓才能安居樂業,大唐才能真正走向強盛,越來越好。
而這一切,都要歸功於那個男人!
想到這,廖文清當即開口道:“聖人,罪臣已經伏首,微臣願帶著這些罪臣向一字並肩王請罪,請其重歸朝堂。”
李雍澤微微頜首:“可!”
……
承天門不遠處,唐仁慢悠悠的向宮外走去,一旁的雪女頻頻看向身後:“大兄,你說他們要是不來該怎麼辦,難道我們真要回三十八山嗎?”
唐仁聞言笑了笑:“怎麼,出來久了,家都不想回了?”
雪女聞言連連擺手:“大兄我不是那個意思,回家當然好,隻是,大兄好不容易在這朝堂站穩了腳跟,打進了西恕,要實現自己的願望了,現在走了,一切的心血豈不是白費了?”
唐仁眯了眯眼睛:“就算回三十八山,我也能夠帶領兄弟們拿下西恕,隻不過時間久些罷了。”
“更何況,他們不會讓我走的,沒了我,他們談何守住安西?談何過安穩日子?一開始那些人被權利蒙蔽了雙眼,到了現在,他們還不清醒,就不配站在這大殿之上了。”
唐仁話音剛落,身後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:“一字並肩王慢行!一字並肩王慢行!”
聽著廖文清的聲音,唐仁挑眉看了眼身旁的雪女,微微一笑道:“看,他們到了!”
說著唐仁緩緩轉身,看著廖文清故作疑惑的開口道:“嗯?廖大人這是何意?”
廖文清跑到唐仁身前歇了口氣,這才開口道:“一字並肩王,方才百官是一時糊塗,這才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,眼下他們都知道錯了,聖人特意遣我叫您回去。”
唐仁眯了眯眼睛:“這大唐的朝堂何時這麼兒戲了,剛做的事就這麼反悔了?”
說到這,唐仁看著廖文清身後帶著鐐銬緩緩靠近的周禮等人挑了挑眉:“嗯?周大人他們這是怎麼了,銬子都上了,犯的事不小吧!”
周禮等人臉色難看的看向唐仁,當即咬牙道:“唐仁,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裝什麼無辜,這些事都是你做的吧,聶北門是不是被你收買了?”
“小人,小人啊!”
“都是你,要不是你,我們怎會淪落到如此地步!”
“我恨啊,恨當初為什麼不能細心一點,把你找出來宰了!”
“唐仁,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!”
聽著眾人的喝罵,唐仁笑了笑,隨後走到了他們的身前,微微探身,輕聲開口道:“你們說對了,這一切都是我乾的,可這又怎麼樣?”
“咱們都是明白人,成者王侯敗者寇,既然輸了就要承受輸了的代價,現在的你們有什麼不甘心的,當初你們針對我唐家的時候,就應該想到這一天。”
“你們勢大時,我拿你們沒辦法,可現在不一樣了,我想整死你們,跟殺豬沒什麼區彆,這些道理你們該懂啊。”
“還有,真不知道你們是聰明還是傻,現在都快到我手裡了,還敢如此的口無遮攔。”
說到這,唐仁緩緩起身:“也罷,就衝你們說的這幾句話,我也會好好招待你們的……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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