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當朱權暗思之際,守衛已手執長矛緩緩靠近。
呂綺玲緊握佩劍,隻待朱權一聲令下便動手。
寒光閃爍,映照著她如炬般堅毅的目光。
她身形挺拔,仿佛隨時準備化作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,向那森嚴的城門發起衝鋒。
而守衛見此,竟是被呂綺玲給威懾住了,一時竟停滯不前。
雙方逐漸劍拔弩張。
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,一陣沉穩而富有穿透力的聲音劃破空氣,朱權的聲音適時響起:“小呂!”
這突如其來的威嚴之聲,如同春風化雨,讓原本緊繃如弦的守衛們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,麵麵相覷間,緊張的氣氛略顯微鬆。
城門樓上的將領,在短暫的猶豫與權衡後,終於下定決心。
“得州牧令,持此令牌者皆與匈奴有關,需押往地牢候審,你若無罪,定當放了你。”
將領來到朱權麵前解釋道。
朱權倒也好說話,讓呂綺玲等人交了兵器,便隨守衛押解入城。
城門開啟,城內街道寬闊,建築高大,屋頂覆著青瓦,古樸莊重。
商販吆喝,行人來往,一派繁華。
呂綺玲卻心生不安,警惕地觀察四周,緊跟朱權。
但看朱權白起悠然自得的樣子,誰知道他們是被抓進幽州城內的呢?
“殿下,為何不趁機殺了這些守衛?”
呂綺玲靠近朱權耳邊,悄聲說道。
朱權微微一笑,未作答,繼續前行。
呂綺玲疑惑,但未多問。
他們穿過幾條街道,來到大牢。
此時牢門緊閉,門前士兵全副武裝,氣氛緊張。
守衛通報後,大門打開,朱權一行被帶入大牢之中。
朱權被關進狹小牢房,呂綺玲與白起也被關在相鄰牢房,三人隔著鐵欄相對而坐。
呂綺玲帶著不解與擔憂率先開口。
“殿下,您為何不反抗?為何還要將自己送入這地牢之中?”
朱權微笑不語,閉眼養神。
白起輕咳一聲,代替朱權回答。
“呂將軍,殿下此舉自有深意。幽州州牧與匈奴勾結,殿下此次前來,是為了探查虛實,尋找機會將其一網打儘。若強行反抗,隻會打草驚蛇。”
呂綺玲微微點頭,但仍有些不甘心。
“即便如此,我們身在大牢,又如何去做我們要做的事情,而且殿下也不該輕易讓自己陷入險境啊。”
朱權睜開眼睛。
“幽州州牧眼線眾多,我們若強行反抗,他定會加強防備,甚至將我們幽州城都沒進,就被當成反賊殺死。”
“幽州城畢竟是一州主城,我們三人就能打破城門,那才是笑話。”
呂綺玲和白起對視一眼,恍然大悟。
呂綺玲輕聲說道。
“殿下所言極是,是我魯莽了。”
朱權微微一笑,語氣堅定。
“幽州州牧很狡猾,他估計是知道我的身份了,又不敢直接殺我,所以才將我等抓入地牢。此次將計就計,也算進了幽州城了。”
“可是我們在大牢裡,又能做什麼呢?”
呂綺玲依舊不解。
“放心,幽州牧不會就此放過我的,不出今晚,大牢必有事發生。”
白起微微點頭:“殿下高明,隻是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行動?”
幽州州牧府。
那座巍峨莊嚴的正房內,燭光搖曳,映照出幽州牧緊鎖的眉頭和一臉愁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