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那三千鐵騎的鞍韂,全換了劉娘子她們硝製的蛇皮。"
本小章還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!
她斷鐲尖突然指向溪穀某處。
"此處暗渠該埋藥甕了。"
"孫老帶百姓挖了七日夜。"
李旌捧來粗陶藥甕。
"三百個曼陀羅煙甕,用王婆子的驅寒湯泡過,遇熱即釋麻痹散。"
朱權突然掰碎木符,硫磺粉灑向沙盤上的匈奴大營模型。
"白將軍寅時初刻焚毒樁,要趕在東南風起前。"
他指尖劃過玄甲軍陣前兩道淺溝。
"這兩條壕溝埋的是百姓獻的碎銅器?"
"正是。"
白起刀鞘震落銅鏽屑。
"玄甲軍後撤時會拖倒絆馬樁,碎銅片混著硫磺粉,夠匈奴喝一壺。"
呂綺玲的紅綢突然繃直,鎏金蛇牙指向沙盤西側斷峽。
"我的輕騎藏此處峽洞,洞裡有石敬私囤的八百桶陳年火油。"
"那本是留給妖後生辰的賀禮。"
朱權將染毒的靛藍絲線係上峽壁模型。
"待玄甲軍佯退至二道壕,呂將軍用火油截斷匈奴右翼。"
張昭的鐵胎弓弦突然繃響,驚起沙盤上的木屑。
"末將帶弓弩手伏在曼陀羅花田,箭簇裹了百家襖的棉絮。"
"棉絮浸過蛇油,遇火即燃。"
孫逸的藥鋤柄掛滿藥囊。
"但需算準花田晨露蒸騰的時辰,否則煙霧濃度不夠。"
亥時的梆子聲撞碎在箭樓飛簷時,朱權獨坐敵樓。
"報!玄甲軍已就位!"
傳令兵捧來的銅符帶著硫磺味。
朱權將銅符按進曼陀羅煙甕,甕身立刻顯出靛藍色脈絡。
子夜時分,白起立於鷹嘴峽最高處。玄甲重騎的漆黑甲胄上,全用百家布縫製了燕紋內襯。士卒們靴底嵌著碎銅片,踏過石敬埋的毒樁時,每一步都激起硫磺味的塵煙。
"將軍,東南風起了!"
副將捧來的令旗纏著靛藍絲線,線頭浸過曼陀羅汁,遇風即泛赤光。
白起錯銀刀鏗然出鞘,刀背月光凝成線,細如當年幽州城門爆燃的馬車轍印。
"焚樁!"
三百支硫磺箭撕開暮色,精準命中毒樁。
七年前石敬埋下的蛇毒遇火升華,混著玄甲軍揚起的碎銅屑,在匈奴前鋒陣中凝成靛藍色毒霧。
左賢王的赤底狼旗剛衝入霧障,旗麵金線忽然爆燃——正是百姓在箭簇棉絮裡摻的蛇油起了效。
"撤至二道壕!"
白起喝令時,玄甲軍陣型忽如雁翅展開。
重騎後撤的每一步都精準踏在毒樁方位,靴底碎銅刮擦聲裡,兩道壕溝逐漸露出淬毒的尖樁。
匈奴中軍追至壕前時,戰馬蹄鐵正巧刮破曼陀羅花田表土,晨露混著麻痹煙霧騰空而起。
此刻呂綺玲的三千鐵騎已繞至斷峽西側。
劉娘子她們硝製的蛇皮鞍韂,在晨光裡泛著詭異的幽藍。
當左賢王金帳的狼頭纛出現在射程內時,呂綺玲腕間紅綢突然斷裂,三百枚浸透火油的箭矢同時離弦。
"焚纛!"
火舌舔上狼頭纛的瞬間,峽洞裡八百桶火油傾瀉而下。
石敬私囤的陳年猛火油遇蛇皮鞍韂的磷粉,爆出青紫色焰光,恰與玄甲軍後陣釋放的硫磺煙幕形成合圍。
"報!匈奴右翼潰散!"
傳令兵的聲音混著焦糊味,朱權在敵樓展開百衲旗。
旗麵硝石繪製的陣型圖上,代表呂綺玲鐵騎的燕紋已刺入匈奴側肋。
他忽然將旗角浸入藥甕,靛藍色毒痕遇液顯出新路線。
"傳令白將軍,壓上第三道碎銅陣!"
辰時初刻,玄甲軍重騎突然回身反衝。
戰靴踏碎二道壕的淬毒尖樁,飛濺的碎銅片混著硫磺粉,在朝陽下織成張死亡羅網。
左賢王的赤甲親衛剛衝破毒霧,就被碎銅雨劃破麵甲,硫磺粉遇血即燃的慘嚎聲響徹鷹嘴峽。
此刻呂綺玲的鐵騎已撕開匈奴後陣。
蛇皮鞍韂在火海中泛著冷光,鐵騎們鞍側掛著的藥囊突然破裂——孫逸配的解毒散混著曼陀羅灰,在匈奴潰軍中形成反向毒障。
午時鳴金,朱權立於新砌的萬民壁巔。
白起的玄甲重騎正在清點淬毒甲胄,每片甲葉縫隙都嵌著碎銅與蛇毒結晶。
呂綺玲的三千鐵騎歸來時,蛇皮鞍韂已燒出百種紋路,宛如另幅北境輿圖。
"稟殿下,此戰折損玄甲軍七百,鐵騎九百。"
李旌的墨筆在陣亡冊上勾畫,墨汁混著百家灶灰。
"百姓們已在西牆根起好忠烈祠,用的是毒巢清出的青岡木。"
孫逸的藥鋤鑿開祠堂基座,青銅鋤尖帶出壇陳年蛇酒。
"石敬私釀的鶴頂紅,正好澆在碑座上鎮邪。"
喜歡讓你修長城,你反手滅了匈奴?請大家收藏:()讓你修長城,你反手滅了匈奴?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