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後你們輕騎奔襲更快?”
“此城控弦之處在此。”
烏維染血的手指突然戳向陰山隘口,血跡在沙盤蜿蜒如戰旗,
“霍將軍去年入漠北,應在此地射殺過白狼王。”
他扯開衣襟露出鎖骨下新月形疤痕,傷口邊緣還帶著箭簇倒刺的痕跡,
“那夜我伏於雪中記錄箭道,發覺此處寅時會有回旋風——築城需西移半裡。”
朱權蟒袍下的手指猛然收緊。
那日他親眼見霍去病連射三箭皆偏,第二日卻在同一位置獵得白狼,原來是被這匈奴少年勘破天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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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夠了!”
呂綺玲旋身揮刀,苗刀銀光如匹練割裂青煙。
刀刃突然被青銅板夾住錚鳴不止——烏維竟用謄寫好的議和文書為盾,鎏金封皮上“永世之好”四字被劈成兩半。
“文書第三款。”
少年聲音陡然清亮如劍鳴,
“匈奴願獻黑水河畔三處鹽井,換幽州派匠人指導開鑿自流渠。”
他展開染血的絹帛,渠線走勢在燭光下宛如遊龍,
“此渠圖樣采自都江堰魚嘴,而貴部王賁將軍祖籍正是蜀郡廣都!”
霍去病的刀鋒僵在半空。
王賁甲胄內襯確繡著芙蓉錦,每逢酒醉總要哼幾句《竹枝詞》,更曾在軍帳懸掛《都江堰堪輿圖》,力主引水灌溉北疆。
朱權忽然擊掌,鎏金護甲相撞聲驚飛梁間燕雀。
白起還要發作,朱權蟒袍已卷起狂風:
“三日為限。”
他甩出虎符壓在陌刀上,
“互市可開,但需以匈奴貴族百人為質。”
“外加戰馬三萬!”
“匈奴孩童百人入幽州官學。”
烏維突然撕開內衫襯布,露出墨色刺青:
“定當讓燕王殿下滿意。”
他蘸血在沙盤畫出路線,
“以此為界,漢匈共巡邊境。”
朱權終於離席,蟒袍擦過烏維肩頭時落下句話:
“你要的不是互市,是生機。”
少年使者將染血輿圖鋪展:
“更是千萬匹戰馬化耕牛的生機。”
他指尖拂過漠南草原,
“此處若開水田,餓殍可減七成。”
當朱權金印落在盟書時,霍去病突然劈碎銅鼎:“幽州男兒的熱血,豈容......"
“霍將軍可知此鼎來曆?”
烏維拾起碎片,
“前朝時期,漠北歸降,奉漢主為天可汗,共鑄九鼎,熔了八千柄彎刀。”
他拚合殘片露出銘文,「化劍為犁」四字刺痛眾人雙目。
呂綺玲的箭矢突然轉向沙盤,射穿漠北王旗:
“且容你三年!”
“三年後......"
烏維將乳酪分作兩半,
“請將軍嘗嘗真正的漠北奶糕,而非摻鐵粉的軍糧。”
朱權蟒袍掠過滿地狼藉,金印最後落在互市輿圖上。
簷角鐵馬忽然齊鳴,震落積雪掩蓋了霍去病的刀痕,卻蓋不住烏維在界碑處新畫的麥穗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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