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厥王還未回話,卻見青龍衛的陌刀已架在鮮卑王的脖頸。
但朱權卻揮手示意青龍衛撤去陌刀。
“那鮮卑王想是如何?”
鮮卑王站直了身體,此時他宛若漠北神山,巍峨地立在那裡。
“今日燕王殿下要殺我,自是易如反掌,但全天下也將知道燕王是個背信棄義的人,今日之後,誰還敢與幽州交好?”
麵對鮮卑王不卑不亢的表現。
朱權倒也不氣,竟鼓起掌來,一邊鼓掌,還一邊叫好。
“好!好!不愧是鮮卑中興之主!”
說罷慢慢回到王座。
“諸位請坐,本王可無意與諸位為敵,本次盛宴,一是為霍將軍慶功,二來是為解釋一下。”
一旁的羽靈部問道。
“燕王殿下想要解釋什麼?”
“諸位先坐吧。”
朱權一邊說道,一邊讓青龍衛去殿外等候。
諸人見此,也鬆了一口氣,便紛紛落座。
鮮卑王此時也消了一點氣,但還是給了突厥王一個白眼後才坐下。
“那本王便聽燕王殿下的解釋。“
“諸位,二來呢,為何本王要邀請大乾燕雲十六州和漠北聯盟的各位前來……”
“能不能說快點,娘們唧唧的。“
契丹部此次來得並不是契丹王,而是契丹大將——耶律楚才。
此人是個急性子,同時仗著契丹勢大,從來不給其他人麵子,他唯一服氣的隻有他的哥哥,契丹王耶律阿保機。
朱權屢次被打斷說話,心中已有不悅,隻見他拔出霍去病佩劍,一個閃身來到耶律楚才麵前。耶律楚才好歹是久經沙場,戰鬥直覺靈敏,竟直接拔出佩刀做格擋之勢,卻隻見寒芒一閃,耶律楚才的佩刀連同胳膊竟一同落在地麵,染紅了地毯。
眾人很是詫異,契丹的鍛造術一直以來都是漠北,乃至於當今天下最好的。
契丹能壓製大乾,一是依賴耶律阿保機的雄才大略,二則是憑此對大乾軍隊的武器壓製。
這耶律楚才的佩刀,自然也是其中千裡挑一,萬裡挑一的上品,竟然就如此輕易地被幽州的配製劍斬斷,而且斷口如此平整光滑。
朱權倒也不在意。
“諸位,本王本意義讓此盛宴沾染血腥,可是朱某實在不喜歡彆人三番四次地打斷說話。”
朱權擦拭了一下劍上沾染的些許血液。
“來人,給耶律將軍好生包紮一下,另外這支胳膊用冷鮮技術冷藏一下,耶律將軍還要帶回去呢?”
耶律楚才此時哪還顧得上朱權地嘲諷,隻顧一味地因疼痛嘶叫。
朱權聽著更不舒服,眉頭突然就皺了起來。
“耶律將軍,本王要開始講話了!”
朱權說得很溫柔,但在其他人眼裡無疑是一種警告,耶律楚才再五大三粗,也不至於聽不出來。
此時他也隻好強忍著包紮疼痛,不敢再發出一絲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