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目光掃過柱角蜷縮的沙陀使臣,突然輕笑出聲。
“大家不想知道那急報中,到底寫了些什麼?”
沙陀使臣立即回避朱權目光,而每當朱權看向一人,他們都在回避。
唯有鮮卑王走上前,撿起那封密報。
上麵赫然寫著:燕將白起與突厥騎兵南下,連克雲州五城,大郎、三郎戰死。
鮮卑王被上麵的內容猛然一驚,久久不能回神,那密報脫落手中。
眾人看著鮮卑王的反映,無不錯愕,究竟是怎樣消息,會讓鮮卑王驚慌如此。
大殿內,所有聲音漸漸散去,隻留下一片死寂。
楊業被拖走後,殿內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,眾人的心中都蒙上了一層陰影。
朱權的手段之狠辣,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了深深的恐懼。
他仿佛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神明,隨意地掌控著眾人的生死。
朱權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,他的眼神冰冷而銳利,仿佛能看透每一個人的內心。
他緩緩起身,走向沙陀使臣,那銀質腰帶扣在青石階上發出的脆響,如同命運的敲門聲,讓沙陀使臣的身體忍不住顫抖。
“使臣可曾想好了?”
雖說是在問,但卻透露出一股不容拒絕的威壓,壓得沙陀使臣渾身冷汗,喘不過氣來。
“王爺,此事……此事小人做不了主,待小人……小人回到部族,請可汗定奪。”
沙陀使臣一邊結巴地說著,一邊不斷地將自己頭埋得更深,絲毫不敢抬起一點。
“好!其他部族的使臣也挺好了!回去告訴你們的可汗,告訴你們的單於,本王今日饒你們一命,若是十日後本王沒得要想要的結果,那諸位及你們王的命,本王會親自去取。”
朱權的聲音低沉而有力,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,敲在眾人的心上。
沙陀使臣連連點頭,連聲道謝,急忙退出大殿。
朱權回到王座上,緩緩坐下,他的目光再次掃過眾人。
這一次,他的眼神中多了一絲冷酷的笑意。他知道,他的威嚴已經在這大殿中得到了充分的展現,而他的清洗行動,也才剛剛開始。
“各位,本王今日請各位前來,是為了讓大家明白一件事。”
朱權的聲音在大殿內回蕩,每一個字都如同金石相擊,清脆而有力,
“幽州已不是石敬治下的幽州,燕雲與漠北的天,從今日起便是本王,誰若不服,那渾邪王部便是你們的榜樣,本王,不介意清掃整個漠北。”
眾人的心中都是一緊,他們知道,朱權的清洗行動已經開始。
而他們,也必須在這場風暴中做出選擇。
朱權的目光落在了楊業的座位上,那裡已經空無一人,隻留下一片血跡。
他的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絲冷酷的笑容。
“楊業雖然被帶下去了,但他的兒子還在雲州。希望各位能明白,一州之地不足與本王抗衡,就算十州、八州,你們漠北和其他州全部聯合起來,也不會是本王的對手。”
此話一出,大殿內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。眾人的心中都明白,朱權的手段之狠辣,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。
他不僅要在幽州建立自己的權威,更要讓每一個人都對他心生畏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