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處呼查哈的六千鐵騎正踏著夜色疾馳而來,馬蹄聲如悶雷,一點點碾碎最後的寧靜。
寒風卷著沙掠過淳水南岸,杜風正蹲在山炮旁,粗糙的手掌反複摩挲著冰冷的炮身。
十樽黑黝黝的山炮早已褪去炮衣,炮口齊刷刷指向北岸。
“點火手就位!”
他壓著嗓子喊道,唾沫星子在凜冽的空氣中凝成冰晶。
北岸呼查哈的六千騎兵如黑雲壓城,二十餘名偵騎小心翼翼踏入淺灘,馬蹄濺起的水花在月光下泛著銀白。
當他們安然抵達南岸又折返時,呼查哈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:
“傳令下去,全軍渡河!”
霎時間馬蹄聲如悶雷滾過荒原,兩三百名蒙古騎兵率先衝過中流,彎刀在夜空中劃出寒芒,濕漉漉的馬鬃上還掛著水珠。
就在此時,南岸山坡後突然爆發出震天戰鼓,兩千圭聖軍騎兵如同山洪,鐵蹄踏碎晨霧。
“放箭!”
隨著將令,萬箭齊發,破空聲中,衝在最前的蒙古騎兵連人帶馬栽倒在地,鮮血迅速染紅了岸邊的碎石。
河中後續的蒙古騎兵拚死反擊,他們在馬背上強拉硬弓,箭矢卻被明軍的盾牆儘數攔下。
土字營、金字營的弩手輪番上前,火字營、水字營的弓箭手緊隨其後,箭雨如蝗,兩名蒙古千夫長尚未拔出彎刀,便被射成了刺蝟。
殘部哀嚎著調轉馬頭,在湍急的河水中相互衝撞,屍體順流而下,在淺灘處堆積成小山。
“給我穩住!”
呼查哈的彎刀狠狠劈在馬鞍上,震得掌心血肉模糊。
“再派兩千人,分三部分衝!”
他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南岸飄揚的五色軍旗,那是圭聖軍的標誌,此刻卻像根刺紮在他心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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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批蒙古兵如潮水般湧來,馬蹄聲震得淳水泛起層層漣漪。徐悠站在了望塔上,手中令旗紋絲不動。
當蒙古騎兵踏入射程,他猛地揮旗。
“右軍,放!”
杜博敲響戰鼓,鼓點如暴雨般密集,千支弩箭破空而出,正中居中集團,前排騎兵連人帶馬被射穿,慘叫聲中,後方的騎兵收勢不及,紛紛撞在一起。
“左軍,補射!”
令旗再揮,介州左軍的箭矢精準射向兩側敵軍。蒙古騎兵陣型大亂,卻仍咬牙向前。
就在他們即將觸及南岸時,徐悠突然高舉令旗:
“全軍齊射!”
兩千圭聖軍軍士同時扣動扳機,特製的弩箭帶著尖銳的破空聲,與山炮發射的散彈交織成死亡之網。
裝有譚威那種顆粒火藥的山炮彈丸炸開,密密麻麻的散彈將衝在最前的蒙古騎兵瞬間打成篩子。
呼查哈攥著韁繩的手不住顫抖,彎刀幾乎要捏碎,他看著河麵上漂浮的屍體,看著南岸嚴陣以待的明軍,心中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。
這些蒙古騎兵向來以驍勇善戰著稱,不管是對抗滿清還是圍獵回回都占上風,可眼前的明軍卻像一座堅不可摧的鋼鐵堡壘,遠程火力之強悍遠超想象。
淳水被鮮血染成暗紅,殘肢斷臂順著水流漂向下遊,北岸的蒙古騎兵們望著南岸,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。
呼查哈死死咬著牙,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在不由自主地打顫。原本精心策劃的渡河計劃,在明軍周密的部署下徹底破產。
接下來該如何行動?他攥著彎刀的手鬆開又握緊,思緒卻像亂麻般理不出頭緒。
這場激烈的攻防戰,明軍憑借著精密的部署和強大的火力占據了上風,而蒙古軍的命運,此刻在呼查哈這個慌亂的首領心中搖擺飄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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