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某不過粗人一個,哪敢談著書?但若有機會,倒想請大人指點一二。”
話音未落,內屋傳來笑談聲,譚威正與皇甫岐討論西北政情,忽聽得內屋傳來腳步聲。
抬頭望去,隻見劉聞言與一名身著紫袍的太監並肩而出,那太監神態倨傲,下巴微抬,目光掃過廳內眾人時帶著幾分審視。
譚威瞳孔微縮,正是上次在安養宮迎接自己的宮中總管李富貴。
“譚都督!”
李富貴原本冷淡的臉色瞬間變作滿麵春風,三步並作兩步上前,竟屈身行了個大禮。
“咱家可算又見著您了!皇後娘娘那日能轉危為安,全賴都督救命之恩呐!”
他的聲音尖細卻透著十足的熱絡,袖口的金線蟒紋隨著動作晃動。
譚威心中冷笑,麵上卻恭敬還禮:
“李公公言重了,救皇後乃分內之事。公公不辭辛勞前來,足見陛下對劉大人的器重。”
他餘光瞥見劉聞言倚在門邊,嘴角似笑非笑,手中折扇輕輕敲打著掌心,一副看好戲的模樣。
“auv,您這話說的!”
李富貴拉著譚威的手不放。
“要不是都督那神乎其神的急救法子,咱家。。。咱家可就隨娘娘去嘍!”
兩人你來我往地客套著,廳內眾人皆屏息靜聽,眼神中滿是驚訝,平日裡眼高於頂的李公公,竟對一介武將如此謙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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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暄片刻,劉聞言終於開口:
“今日請各位前來,實乃劉某生辰。本不欲聲張,誰知陛下竟還記得,特命李公公送來賀禮。”
他朝李富貴拱手,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惶恐與感激。
“劉某何德何能,受陛下如此厚恩!”
。。。
“劉大人客氣!”
李富貴忙從袖中取出一卷畫軸。
“陛下說了,這是前朝名家真跡,最配劉大人的雅興!”
話音未落,人群中便傳來一聲低呼。譚威望去,見是那位先前未曾搭話的文人辜楷,此人素以畫癡聞名,此刻雙目放光,連胡須都微微顫抖:
“可是前朝丁浮的山水?快些展開,快些!”
眾人簇擁著往書房而去,譚威落在最後。他望著李富貴諂媚的笑臉,又想起劉聞言似有深意的眼神,心中暗自思量。
書房內檀香縈繞,劉聞言小心翼翼地解開畫卷,動作輕柔得仿佛在觸碰嬰兒肌膚。畫軸緩緩展開,眾人立刻圍攏上去,呼吸聲都變得急促。
譚威站在稍遠處,目光掃過畫麵,青山連綿,古木蒼翠,一輪紅日懸於天際,江水泛著細碎的金波,一葉小舟在江心搖曳。
筆觸細膩,色彩古雅,確是一幅佳作,但在他這個後世之人眼中,不過是幅普通的山水畫,對於後世愛逛博物館的譚威來說,並無出奇之處。
辜楷卻如癡如醉,湊得極近,鼻尖幾乎要貼上畫紙:
“妙啊!這山石的皴法,這江水的留白,果然是丁浮的手筆!”
他搖頭晃腦,口中念念有詞。
“陛下聖明,竟能尋得此等珍寶!”
其餘文人亦紛紛讚歎,或品評筆法,或討論意境,神情專注而虔誠。
譚威站在一旁,看著他們眼中閃爍的狂熱,忽然覺得有些荒謬,這些人在朝堂上侃侃而談治國安邦,此刻卻為一幅畫癡狂至此。
劉聞言似有所感,轉頭與他對視,譚威微微挑眉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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