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州騎兵的衝鋒陣型在可薩軍的輪射戰術下支離破碎,三百餘騎的傷亡數字還在不斷攀升,更詭異的是戰場上事故頻發。
有人因弓弦崩斷劃傷麵頰,有人衝鋒時馬鐙斷裂摔落馬下,甚至有兩人的箭矢在空中相撞,碎片反彈回來紮進自己人肩頭。
可薩軍陣中傳來壓抑的驚呼和嗤笑,野至魯握著望遠鏡的手微微發抖,既震驚於明軍的混亂,又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:
"這。。。這就是班州精銳?"
他身旁的紮爾也瞪大了眼睛:
"首領,他們莫不是在疑陣?"
箭雨間隙,幾名可薩騎兵甚至放下弓箭,指著慌亂的班州軍指指點點,完全忘了正在交戰。
寇安江攥著令牌的手掌滿是冷汗,他看著自家騎兵在箭雨中如同無頭蒼蠅般亂撞,心中泛起一陣絕望,根本沒意識到自己選的這破地方全是石頭,騎兵根本衝不起來。
"收兵!步兵結盾陣掩護!"
他突然厲聲下令,聲音裡帶著破音。傳令兵吹響撤退號角的瞬間,羆飛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
"軍判!再給我半個時辰,定能撕開他們防線!"
。。。
"蠢貨!"
寇安江一把揪住他的衣領。
"你沒看出可薩人的打法透著邪性?輪番衝鋒卻不全力合圍,分明在等什麼!"
羆飛麟這才注意到,可薩軍每次攻勢都保持著微妙的距離,既不讓他們突圍,也不急於殲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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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後背瞬間滲出冷汗,對方極有可能在等援軍,或者早已設下致命陷阱,其實那是可薩人讓班州軍忽悠住了,畢竟任誰看到對麵的陌生人突然抽風開始跳大神,不知真相也不敢靠前呀。
野至魯望著緩緩後撤的班州軍,心中的疑慮突然煙消雲散。
"原來如此!"
他猛地拍在馬鞍上。
"他們想試探我們的虛實!傳令下去,以營為單位輪番衝鋒,彆讓他們跑了!"
可薩軍的戰鼓驟然變調,原本鬆散的陣型化作三把利刃,如影隨形地咬住班州軍。"穩住!盾牌手靠前!"
寇安江的吼聲混著箭矢破空聲。他看著可薩騎兵在百步外精準點射殺殿後的步兵,心中湧起一陣無力感。
這些草原騎手的箭術遠超想象,每一輪齊射都能穿透盾牌的縫隙,帶起一片血花。更致命的是,可薩軍的鼓角聲始終保持著詭異的節奏,三長兩短的鼓點響起時,必定有一波箭雨,急促的號角聲中,騎兵的彎刀便已逼近。
羆飛麟揮舞著帶血的鋼刀,將一名可薩騎手斬落馬下。他從未如此憋屈過,往日在城牆後用弩箭壓製敵軍的威風蕩然無存。
"軍判!這樣下去我們撐不住!"
他抹了把臉上的血汙。
"必須強行突圍!"
寇安江仿佛沒聽到般,死死盯著遠處揚起的煙塵,那方向,正是赫利迂回的小道。
"傳令各軍,交替掩護後退!"
最終他將令牌重重砸在親兵手中。
"告訴何帥,可薩軍有詐,請求支援!"
班州軍的陣型在箭雨中不斷收縮,步兵的盾牌牆被砍得千瘡百孔,騎兵則在縫隙間來回奔突阻敵。
可薩軍的攻勢如同漲潮的海水,退一步便進兩步,始終將班州軍死死困在這片血色沙坡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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