淯陽縣城,盛源酒樓。
二樓一間包廂中。
王俊德端著酒杯,閉目有些享受地說道:“這酒,真不賴!”
“王縣令,”
旁邊,一名中年人笑嗬嗬地說道:“這就是大名鼎鼎的五糧液,每個喝了的人都說好呢!”
“上次我還聽到一個說法,沒喝過五糧液,就彆說喝過酒!”
“這酒,名副其實啊!”
對於這句話,王俊德沒有反駁。
他微微頷首,道:“聽說這酒,也是三岔溝村出的?”
“是的,王縣令!”
中年人劉昭點點頭,道:“我也是托朋友,花大價錢,才買了兩瓶。”
“王縣令,咱們今天喝一瓶,另外一瓶等下你帶回去。”
“這天氣涼了,晚來睡前,小喝一杯,滋味很舒服啊!”
帶回去一瓶?
看著桌子上的這瓶五糧液,王俊德臉上帶著笑容,道:“劉掌櫃,聽說這酒不便宜啊!”
“沒多少錢呢。”
劉昭擺了擺手,道:“美酒配英雄,王縣令自然當得起這樣的好酒!”
千穿萬穿,唯馬屁不穿!
聽著這樣的話,王俊德臉上滿是燦爛的笑容。
“劉掌櫃,說吧。”
放下酒杯,王俊德笑著問道:“你有什麼事?說來聽聽。”
“王縣令,也沒什麼事。”
劉昭嘿嘿笑著,道:“這不,我家那個小子,馬上就要科考了。希望王大人您能提點提點!”
縣試?
王俊德撫摸著下巴上稀疏的胡須,不由得笑了笑。
近幾年,北方災荒不斷。
縣城裡麵也少了很多進項。
原本能收的錢,都沒人了。
可能唯一的進項,就要數縣試了!
對於這件事情,王俊德自然樂於見到。
“劉掌櫃,好說好說!”
王俊德笑著道,“這點事情嘛,力所能及啊!”
“多謝王大人!”
劉昭連忙起身,從旁邊拿過一個紅綢布蓋著的托盤,放在桌子上。
他拱手道:“這是一點小小的意思,事成之後,還有一份謝儀!”
看著桌子上紅綢布下麵的起伏,王俊德臉上的笑容,更加燦爛了。
掀開紅綢布一看,王俊德眼睛都亮了。
要知道,最近幾年,就連縣試也沒多少人參加了。
想要收點錢,就更是難上加難了!
現在,能看到這麼多銀子,王俊德自然很高興。
“劉掌櫃,都是自己人,你這太客氣了!”
王俊德笑著說道,“來,坐著,繼續喝!”
幾個人觥籌交錯,喝得不亦樂乎。
這頓飯,王俊德也吃得很舒服。
回到縣衙,王俊德還有些意猶未儘。
看了看桌子上的那瓶酒,以及那個托盤,笑容也越發燦爛。
“王大人,王大人……”
正在這時,外麵傳來一聲疾呼,“王大人,不好了!”
嗯?
王俊德坐了起來,眼神迷離地看著外麵。
一名衙役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,單膝跪地道:“王大人,不好了!”
“什麼事啊?”
王俊德麵色一沉,語氣冷冽地說道:“慌慌張張的,成何體統!”
“王大人,”
衙役深吸一口氣,說道:“淯陽東部高廟傳來消息,那邊有土匪鬨事。匪寇聚眾,殺死了高家十多人,搶了高家的糧食。”
“高家?”
王俊德微微皺眉,道:“不就是一個小財主嘛,殺了也就殺了。這些土財主,平時欺淩弱小,囤貨居奇。也該他們被流民殺了!”
“死了他一個,最起碼不會出現太多的匪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