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道長,麻煩你,幫我算算,我跟她的將來會是如何?”
陳絕此時已經是有些反感了,但此人的身份還不能完全被證明,所以還得再試探試探。
王正斷然開口。
“愛而不得。”
四個字雖看起來雲淡風輕,卻隻有陳絕清楚他說的話,不得不說,這家夥確實是有幾把刷子。
陳絕從小喜歡那姑娘,但那姑娘卻選擇將他當成哥一樣看待,反而是對盧家大少爺,那個一心追求向道之人,好感頗多。
仿佛將他的愛意都通過自己傳達到了另一個人身上一樣,那個人自然就是盧雷鬆。
所以從某種角度上來說,陳絕是看不起盧雷鬆的,雖說論天賦比不上,但對男女之情他是打心底裡瞧不上盧雷鬆半分。
跟舒暢成為神仙道侶四個字,仿佛就像是他陳絕夢寐以求的事情,但越是愛一個人,他就越是不忍心去將其傷害。
陳絕微微一笑。
“王道長這話也算是讓在下瞬間茅塞頓開了吧。”
“舒家雖說談不上小鎮富裕人家,但憑借著一手獨一無二的祖傳測字趨吉避凶,也是做到了衣食無憂。”
“至於那盧家大少爺嘛,坦白說,小爺瞧他不上。不過要說到關係,那你可就找對人了。”
“十年前,二月初二,舒父去外鄉回到小鎮,不知是經曆了什麼,回來之後不到三天就暴斃而亡。”
“當時因為一些關係,小鎮其他家族不能出手介入她家的事情,說是怕招惹到一些其他因果。”
“她娘帶著他登門拜訪了小鎮所有人家,但始終都得不到幫助,那個時候我或許覺得,太不公平,但也不敢違背家族的意思。”
“在他娘叩拜完所有小鎮家家門戶之後,卻唯獨不去盧家,也不知道是跟他家祖上有什麼誤會,還是說其他原因,總而言之,那件事就那樣不了了之了。”
“舒母帶著當時隻有六歲的她,回到了家中,二人根本沒辦法按照小鎮的風俗習慣將她爹正常安葬,更不用說去尋找那根本渺無音訊的真像了。”
“最後聽說當天晚上,是有人給她家送了些東西,第二天早上,整個小鎮上許多戶商鋪都向她家給出了幫助。”
“七天的時間,她爹終於是正常入土為安了,最後家族中調查出來,當時那些突然出手幫助她家之人,竟全都是盧家下家。”
“即便是知道了這個消息,也沒人敢說些什麼,反而是佩服他家的所作所為,畢竟,能不顧外鄉勢力反噬,都要冒險助人,這種精神就已經比小鎮許多大戶人家要強上許多。”
“但我奇怪的是,這盧雷鬆本身並沒有與舒家有任何聯係,他乾嘛非要管這一兜子事情,跟他有什麼關係。”
若非我爹當年不讓,哪輪得到他來狗拿耗子。
陳絕喃喃說著,語氣極為不爽,他是在這種事情為什麼偏偏他盧雷鬆要去橫插一腳,以至於亂了他跟舒暢的關係。
所以這才打心眼裡的瞧不起他。
而聽到這裡,王正也是聽出了事情的原頭原尾。
思考片刻還是決定告訴他真相,語氣長然喃喃說道。
“說了這麼多,貧道大概聽明白了。”
“其他事咱們暫且不論,就這一件事情,貧道給你解解困。”
“有些事情,並非是從一個方向去觀察就能看到全局的,你說他亂了你們的關係,那你有沒有想過,你們二者其實就是這麼個關係?”